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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在那神州海濱,卻是在那鮮夷島國。
漁霸,愛人皆是真的,只是殺了漁霸和豐臣徹愛人的人,卻並非是他口中所說的那些鮮夷流寇,而是鮮夷大族,西田大族,也就是當今鮮夷帝王河潮西田的家族。家族淪亡之後的豐臣徹背井離鄉,帶著一幫子兄弟難民,無法在那鮮夷國立足,只好仗著漁船之利,奔赴西方,這一路就來到了神州浩土之地,自此淪為流寇。
此時雖然字字真切,但其為人謹慎,說話間竟然將整個故事編的天衣無縫。陳一凡看著河潮西田的表情,果真看不出來他所說的故事並非全然真實,而豐臣徹眼中的決絕之感,著實讓陳一凡也為之一動。
那豐臣徹一切講罷,轉而看著陳一凡道:“你有失去過自己最愛的人麼?”
陳一凡想了想,搖搖頭,雖然那李甜兒和陸斂容都在他的眼中一晃而過,但此刻的陳一凡卻忽而發現自己好像是見一個便喜歡一個,形如豐臣徹這般沉痛哀怨的感情,倒似乎談不上。
豐臣徹輕輕一笑,道:“難道你就沒有愛過人麼?”
陳一凡此時卻是忽而搖頭,道:“有,有愛過!”這話一出口,他心中一陣震盪,彷彿那夢中的女孩子在這一瞬間忽而出現在她的面前,溫暖的笑容,輕巧的笑聲,只是仍然如同夢境,悄然一逝。道:“如果她是夢中人,能算麼?”
豐臣徹一聽這話,卻是頗有不解,道:“夢中人?什麼是夢中人!”
陳一凡點點頭,道:“那個女子,好似一直在我身邊,但每次與她相見,又如同是一場夢一般!只是那般所遇見的境地,又不是虛的,那片樹林,那處山樑,還有口中吃下去的酸酸的果子!”
豐臣徹聽那陳一凡所言,笑道:“這世上怎地會有這般女子?”
陳一凡點頭道:“是,是有,但是我卻不太知道她究竟是誰!我只知道,我曾遇到她兩次,而現在夢境中,我卻離她越來越遠!”
豐臣徹看著陳一凡痴罔的神情,道:“陳兄弟,我雖不才,倒十分想要送你一句話!”
陳一凡點頭道:“請說吧!”
豐臣徹幽幽道:“勸君莫惜夢中影,且要憐取眼前人!”
陳一凡聽罷,笑道:“人生本就是這樣,很多時候,你會發現自己愛上的也許就只是一種感覺罷了,就像是你去看一朵花,覺得很美妙,很美妙,很久以後還記得這種感覺,只是當你有一天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花朵謝掉了,但是並不妨礙它在你心中曾經的美!”
豐臣徹不置可否地一嘆,月光下的神情又沉默了。
清晨,豐臣徹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卻已經發現這個屋子變得空蕩蕩了,陳一凡於當晚已然恢復了往日的法力,於卯時悄然入雲離開了這個村莊。在夢中,她又一次看見了李甜兒,而這一次,他身上的那個雙頭蟲竟然硬生生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這雙頭蟲知道李甜兒的所在,它在催陳一凡去尋找李甜兒。夢境中的李甜兒正在一個黑暗之地拼命掙扎著。
豐臣徹看著這個屋子,不覺幽幽一笑,轉而站了起來,手中拿著那顆珠子,淡淡的光澤潤澤著他的身體。
忽然間,房門被猛然踢開。
豐臣徹一看,頓見門口站著四五個壯漢,各人手中都拿著鋤頭和鐮刀,其中為首的那個漢子提起一張碎裂的鎧甲丟在豐臣徹的面前,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這鎧甲正是早起的農民在那山中撿到的。
豐臣徹的面容忽而變得冷冷的,道:“你認為呢?”
那個漢子還沒有說話,卻是人群豁開一條小路,這屋子的主人,那位老農緩步上前,道:“陳兄弟離開的時候告訴我,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叫我們要提防你!沒想到他說的卻是真話!”
豐臣徹一聽這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