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互相依偎的朱老闆。

他們此刻顯然已經追上了陳一凡等三人。

那高個子手中的黑色旗子猶在作響,只是此刻卻不再發難,而是伸手怒指陳一凡,喝道:“你究竟是何處的妖邪,敢來我寶地作亂?”

陳一凡看著那高個子,笑道:“這寶地幾時是你的?我只知道普天下的土地都是當今皇帝的!你算什麼?”

高個子一聽這話,怒氣上臉,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看符!”說話間,轟然長胳膊一抖,那竹竿上的旗子跟著一抖,頓時一張深黑色的符籙自那黑旗之上飛射出來,更是在棲近陳一凡的時候於空中化為了一團爆裂的火焰。

陳一凡一看這符籙之法,卻是猛然喝道:“你是嶗山道士?”

那人“咦”了一聲,旋即將那黑旗一抖一收,頓時那火焰憑空消散了,接著道:“你是什麼人,怎地知道我是嶗山散仙?”

陳一凡一聽這話,道:“我本也是道家門下,自然對道家諸門諸派都有所瞭解了!”

那高個上上下下看了一眼陳一凡,並不覺得他像一個道家子弟,乃講道:“若你真是道家子弟,卻不知道你是何門何派?”

陳一凡笑道:“同為同道,我自然不需要隱瞞,我正是南極劍門的門下弟子!”

那嶗山道士一聽這話,旋即大聲喝道:“你不說也就罷了,既然說了,那麼我們道門中的帳,我也是要在你身上記上一筆的!”那烈火旗子的符籙之力還沒有盡數收去,嶗山道士便又大喝一聲,將那火焰符籙朝著陳一凡打了出去,口中仍在說道:“自你們那南極劍門大昌之時,便是我等同門去氣弱之際……”

轟然之間,陳一凡自胸中解下那一面除罪金簡,將那飛來的火焰符打退回去。

嶗山道士手中更是不停歇,道:“自古道家清心養性,偏是你們南極劍門事事出頭,大張旗鼓……佔盡了我道門香火!”

符籙一片片飛出,似有不盡一般。而那嶗山道士的臉色隨著話語的激越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陳一凡將周身的青氣聚得更加濃厚了,那符籙一片片消散在青氣之中或者是金簡之下。

那嶗山道法有三絕,一是符籙之術,而是化影之術,三是穿牆之術。嶗山道士見符籙之術無法徹底解決陳一凡,乃是立刻縱起三道人影,每個都是他自己,旋動之間,瞬間便是虛虛實實立於陳一凡的周遭。

陳一凡起先是一愣,接著便縱起除罪金簡的金光四下打去,轟然直入金光大作之處,那影子頓時消散,卻又立刻化為七影,就在這時候,內中有一影子猛然手中同時慣出七長符籙,一符貼著一符,七符並去,一瞬間竟將陳一凡背後的青光給一寸寸打破了,而最後一張符籙狠狠打在了陳一凡的背心之處。

猛聽得一聲爆響,陳一凡隨著整個瓦解的青光護氣跌落在地。一口鮮血頓時從口中噴出,灑在了不遠處的草地之上。

遠遠站在那石像下的鎮民看到這番情景,無不拍手稱快,同時更有人喝罵著陳一凡。

那罵聲,猶有不堪入耳者。

陳一凡的眼力有點模糊的看著那尊白色的石像和石像之下護衛著的人群。

他的心似乎被什麼狠狠捏碎了。

這個世界在這一時間忽而變得不公平,陳一凡的心中憤恨想到:“就算是我先吃了她的靈彘,那又如何,不過就是一條畜生而已,總不至於讓我陳一凡用四竹分屍來換吧!”心中想到此處,這陳一凡更是猛然之間騰身而起,衝著那謾罵的人群吼道:“今日我陳一凡不破此石像,我誓不為人!”話到此處,陳一凡全身一抖,那青光一抖一抖之間,竟然是忽而暗啞了,化為了無光,就在陳一凡正疑惑的時候,卻是胸中一震,轟然之間,周身藍光大漲!

赤橙黃綠青藍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