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如此吧!”

這話一出口,身邊的李甜兒和崔炫卻是上前說道:“師兄,難道真的要?”他們皆是知道,當吳恨說出那便如此的四個字的時候,多半是將會出現一場惡戰。吳恨舉手示意他們不要阻攔,然後輕輕點了頭,眼光裡一抹清亮的劍影。

長川跟吳恨在一起生活了八年有餘,自然是也明白吳恨的意思,遂也將一柄彎劍從黑色的劍鞘裡抽了出來。握在長川手中的長劍是一把通體烏黑的黑木劍。

吳恨看著這柄劍,倒像是以雲臺荒上的鑄劍手藝打造的,只是這劍身彎曲,更像是一把刀,與刀不同的是,這把彎劍依舊留著雙刃,雙刃是劍的特徵。而這把劍的長度也長於一般的劍,倒是彌補了日暮長川的短小瘦弱的身材。在氣勢上顯得壯大了許多。

道家之人,氣勢也為重要。

這日暮長川在南極劍門拜師學藝的時候往往也會跑到那鑄劍門中學習一二,如此看來倒也真是學到了一點。

長川看著吳恨的表情,已經猜出吳恨的心思,於是說道:“這柄劍花費了我三年修築的時間,取的是我鮮夷聖山“福稷山”山頂寒雪櫻木打造,至於這工藝自然也是要謝謝師傅他老人家,從水減到素延皆是雲臺荒山鑄劍工藝,師傅他老人家教我鑄劍的手藝並且賜我武藝,這一生的情誼我都是還不了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若有朝一日,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去報答他。”

這時候站在吳恨身後的南宮李甜兒卻是耐不住了,還想要挽救這個局面,她用女孩子特有的軟語說道:“哼,長川,你若是真的想要報答師傅,他終日教你的為人處世的道理你怎麼沒有好好學?偏要回去爭什麼帝王報什麼家仇,那般俗人爭得東西你一個修仙之人也摻和在裡面,師傅真是白教了你這個白眼狼!”

李甜兒這話一出口,站在一邊的崔炫忍不住笑了,卻是沒發出一點聲音。李甜兒一急,可是說話都無分寸的。崔炫已經習慣了。

長川沉默著,說道:“師姐,我承認你的話有道理,可是你不去爭,並不代表別人不會去爭,既然劍仙不應該去爭這些東西,那為何當今的鮮夷天皇卻是河潮西田?他也是劍仙,但他卻屠滅了我們長川一家,奪取了皇位!我從未想過要去爭奪什麼帝王之位,但今日這家仇我是必定要報的,作為一個劍仙,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我還不如去做狗屎!不,是連狗屎都不如,狗屎至少還有人踩!”此話一出口,一陣悲涼之意四散開來。

長川這一句話語氣甚是嚴重,竟是震得李甜兒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李甜兒回頭想想,這般深仇若是落在她身上,怕也是會馬上恨不得將敵人扒皮抽筋。沉默了,周圍的氣溫像是又低下來幾度。李甜兒慢慢退了回去。不再言語。

吳恨搖了搖頭,心有不甘道:“師弟,為何你就這樣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要知道,這世上還有我們啊!”

長川避而不聽,道:“師兄,請別像往**教我劍法一樣留一手,今天我們拼個痛快吧!他日便你是你我是了!”

吳恨一嘆之間,身後一股寒氣充溢而出,長劍奪然升起,凌厲出鞘。青光如龍,而吳恨所修煉的護氣也早是青色,適才這青光劍氣和青色護氣相交雜,吳恨的整個人都沉溺於一片青色氣場之中。

青霜劍夾雜著寒氣,升騰在吳恨的身後。長川凜然,腰間的黑木劍也是早有烏光四濺。森森劍氣,長照蒼池。

崔炫上前一步拉住了李甜兒,兩人紛紛告知眾人,眾人皆知這一場戰鬥是無力避免了,遂祭起各自仙氣,騰然而起,一群人落到了天池邊緣的山峰上。

遙遙望去,吳恨和長川已經成了對陣之勢。

青霜劍周身青光如炬,劍氣已然滲入吳恨的體內,他身穿的輕紗上隱隱浮現出流動的劍影,吳恨所修煉的乃是九子劍中的嘲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