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其實心裡苦的很,就在前幾天,她還曾割腕自殺,若不是他發現的及時,她可能已經上山陪陳優優了。

看著難過的吳浩明,我卻一點沒有同情他的感覺,而是忍不住說:“他媽的,陳優優是你們兩個的恩人,你們要死要活的還不夠,還要我們收了他?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實在不是**絲我脾氣不好,而是誰聽了這話都會氣憤reads;。雖然說陳優優那傢伙腦子不好使,沒察覺到自己被人騙了,但是這一切都是悠悠招惹他的。

如果不是因為大師給我使眼色,我都想破口大罵一句“當了婊子幹嘛還想立牌坊”了。

吳浩明臉紅了紅,但不知道是因為慚愧還是生氣,只是執著的舉著那沓子錢不說話。

大師看了看那沓子錢,就在我以為他會轉頭走人的時候,他卻直接接過錢揣進了兜裡,差點沒把我的鼻子氣歪了。大師看了一眼氣鼓鼓的我,又看了一眼鬆了口氣的吳浩明,說:“這些錢連那根靈草的根都買不到,不過你的謝意我會充分傳達給他的。”

吳浩明愣了愣,還想說什麼,大師已經轉身不理他了,而是跟我們說快點走吧。

我忙跟著大師離開了,當我們走出多遠時,我回過頭看向那個普通的小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悠悠已經出來了,她站在那裡,用一種木偶般空洞的目光望著我們,而她的手中,正緊緊握著那個木盒子。

我轉過身,心裡很不舒服。我很想惡毒的把悠悠想成是從頭到尾都只想利用陳優優的壞蛋,但是她的表現分明又不是這樣。可如果說她的心裡真的有陳優優,我又感到很奇怪,一個人的心裡能同時放兩個人麼?說實話,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談過戀愛,對溫雅也是一種朦朦朧朧的情感,還沒有到可以為她去死的地步,所以我真的很難理解這種情感。

這時,大師突然嘆息一聲,說“這世上讓人無法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愛情。”

我看了看大師,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溫雅,感覺我們三個的心情好像都不太好,我就問大師,待會兒上山之後我們要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把實情告訴陳優優麼?

大師這時好像對我突然來了興趣,問我覺得應該怎麼做?又說他想騙陳優優,說悠悠這幾天生病了,等過幾天就可以來看他了,那樣的話,他一定願意放了陳冠東,到時候我們拍拍屁股走人,這裡的一切都不用管了。

說老實話,這就是我最初的想法,可是當聽完這個故事時,我打心眼裡同情陳優優,也不想欺騙他,因為我知道如果再有人欺騙他的話,他可能真的就跌入深淵,像大師說的那樣做出毀滅自己的事情了。他好不容易存活了兩百多年,擁有強大的法力,不應該就此折損在這裡,而且,我們是能脫身了,可是這十里八村的百姓麼?難道就放任他們處於危險之中麼?所以我小心翼翼的跟大師說我想把實情告訴陳優優,他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大師讓我說說理由,我就把心裡所想的話都說了出來。

原本以為大師會生氣,罵我不自量力,不過讓我吃驚的是,他兩眼放光的望著我,拍著我的肩膀說:“行啊,臭小子,你總算有長進了。”又說修道之人就是要有一顆正直的,善良的,能包容一切的心。哪怕對方是惡鬼,也要記住給對方留存一線生機,這是在為對方造福,也是在為自己修道積德。頓了頓,他看了一眼一旁沒反應的溫雅,嘆了口氣,有些興致缺缺的閉上了嘴。

不得不說,大師的這番話,讓我的心中產生了一種自豪感,我突然感覺自己做道士也沒啥不好的,能保護自己不說,還能像武俠小說裡的大俠一樣,保護百姓,想想就有點小興奮呢。只是當我看到大師拿出那打錢認真的數起來時,我感覺好像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美好。沒辦法,誰讓大師問楊超媽要錢的形象已經在我的心中根深蒂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