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我們不妨利用一下。”

“同意。”冷鋒想了一下,就同意了楊志毅的想法。

“楊壽先在獄中遭遇日本人的酷刑,我們從獄中將他救出來的時候,發現他換了嚴重的肺病,希望軍座能夠批准將他接到新鄉來治療。”

“可以,來新鄉一切治療費用到算在行署的賬上,人來了,我要親自去看望。”這個冷鋒絲毫沒有猶豫,慘遭日軍酷刑而沒有變節的軍人是應該大力的褒獎的。

這也是英雄。

李德鄰離開的日子定下來了,七月六號。

頭一天晚上,冷鋒帶著唐靜再一次去了養心堂,給李德鄰做了一個全面細緻的檢查,雖然沒有完全的康復,但在新鄉這段時間的治療是相當有效果的。

唐靜採用中西結合的療法,李德鄰的右臉老傷不但迅速的消腫,而且也沒有之前那麼的痛疼了。

即便是發作起來,也不需要吃過去那麼多的止疼藥片了。

要知道止疼的藥吃多了,效果是越來越差,到最後某一種止疼藥吃再多都是沒有效果的。

知道李德鄰要走,唐靜特別的一些中成藥,交給了李德鄰的副官,讓他帶回武漢服用,免去煎藥的麻煩。

李德鄰很是感動,不止一次的開玩笑說,要收唐靜做義女。

可惜唐靜臉皮薄,最終都沒有應承下來。

冷鋒也不知道李德鄰是否真有這個想法,畢竟這些日子來,在李德鄰的病情上,唐靜花費了不少心思。

要沒有唐靜花費的心思,他的老傷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李德鄰來新鄉養傷,帶的隨從並不多,除了黃雪村之外,也就幾個侍從副官,以及必要的警衛人員,總人數加起來不超過三十人。

走的時候,冷鋒親自送到了城外。

“國光,我知道你心裡對武漢會戰的結果有著並不樂觀的看法,但我還是要對你說,國家,民族到了這個時候,我們這些人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放下一切,跟日寇血拼到底,你明白嗎?”李德鄰拉著冷鋒的手,站在車前,語重心長的說道。

“李叔,放心,我明白的,我是一名軍人,苟利國家生死以,這個道理我懂。”冷鋒也鄭重的承諾道。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李德鄰上了汽車,離開新鄉了。

揮手送別,冷鋒心裡還是有些不捨的,李德鄰對他來說,不但是忘年交,還是良師益友,在新鄉這段日子裡,教會了他許多東西,尤其是在處理地方政務方面,他的經驗幫了冷鋒許多。

有時候,冷鋒太急於改變現狀,可偏偏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他就來找李德鄰,聽著指點一下,然後很多時候就茅塞頓開了。

雖然相處短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這一個月給冷鋒的幫助是很多,很多的,一個軍隊將領到一個合格的從政者,他在李德鄰身上學到了很多。

仁厚的長者。

“杜副軍座回來了。”

“噢,他不是說要在裝甲突擊旅呆上一段時間嗎?”冷鋒訝然道,“怎麼才去了不到三天就回來了?”

“不知道,大概是有別的事情吧。”

“回行署。”冷鋒淡淡的吩咐了一聲,上了車,返回行署。

杜光亭從汲縣回來,到不是因為有什麼不滿或者怨氣,而是他發現,裝甲突擊旅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基本訓練,內容上並沒有新鮮的變化,跟其他新一軍的主力部隊差不多,只有在技能方面需要更高的水平,其他方面沒有什麼變化。

杜光亭看了一下這一個月的訓練大綱,發現大部分基礎性的訓練,掌握武器技能方面的。

這些杜光亭雖然也很感興趣,但他總不能待在裝甲突擊旅不走,畢竟他身上還有其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