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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猝不及防地,雨薇被他一下拽入懷中,緊緊地抱住。
雨薇有些惱怒地想掙脫,卻聞得他長長的嘆息:“我怎麼能捨得……”她詫異地抬眼,卻見他的眼角似有晶瑩閃動,不由地竟是怔住了……
正在此時,遠遠地傳來司馬懿沙啞而焦急的聲音:“昭兒……”
雨薇藉機推開了司馬昭,坐起身,慘然一笑:“你如今該知道,大將軍是怎樣器重在下的吧,器重到可以隨時拿來做擋箭的靶子啊……”
“雖如此,可我心裡卻歡喜的緊啊……”司馬昭似是自言自語,眼底卻笑意如魅……
作者有話要說:
☆、(十)初遇
經歷了這場波折後,一行人皆是兼備森嚴。因司馬昭和江雨薇都受了些輕傷,司馬懿安排他們各自坐了馬車,還命了僕婢隨侍,只是卻再沒提過關於遇刺的是,雨薇也無意去追究,更沒有半點死裡逃生的慶幸,唯覺心中一片冷然蕭瑟……
又過了一日,終於到了洛陽城內。司馬懿將數百人馬遣散回營,自己只帶了幾個親隨回府。門庭前,早有司馬家的大公子司馬師率了一眾家丁迎候著,一堆繁文縟節過後,方才入得屋內安坐下來。
雨薇亦在末席坐定,仍只覺腦中懨懨地,提不起什麼精神。她略略打量了一下這將軍府,那是前後幾進的深宅,寬敞卻並不奢華。錯落的屋簷掩映在蒼松翠竹間,別有一番寧靜雅緻。
方才坐了半盞茶的功夫,忽聽得外界有人稟報:“平原王駕到。”
“快迎。”司馬懿即刻道。
一府的人便又急急忙碌起來,雨薇本不懂得古人的繁文縟節,此刻卻也不得不拖著一身疲累,隨著眾人列隊在府門口迎候。頭腦在僅有的一些歷史知識中竭力搜尋著這個平原王的來路。
終於,一駕駟馬的大車停在了府門前,緊隨著的是一長列的儀仗華蓋。少頃,從車上步下一華服少年,峨冠赭衣清瘦玉立,卻面白如雪。因隔著數尺,雨薇只覺得她眉目淡淡的,並看不真切。
司馬懿已攜了二子,迎下臺階。“老臣拜見平原王。”說著正作勢要跪拜下去,卻早已被那少年扶住。
“大將軍快免禮,睿素來敬將軍為尊長,閣下豈可這般多禮。”那少年話音平和清越,甚是溫雅。
“老臣豈敢。”司馬懿笑著寒暄,又深揖了一禮,側身讓道:“殿下莫嫌寒舍蔽陋,還請內室上坐。”
平原王也略揖了揖手,緩步踏上臺階。雨薇這才終於看清了他的側臉,那一瞬間,卻如雷重擊般呆愣住了——那清朗的眉目、挺秀的鼻樑、淡薄的唇色,以及那似有若無的笑靨,一切竟與她記憶中那千迴百轉的容顏漸漸重疊。
“至恆……”那兩個字脫口而出,她呆呆佇立在那兒,全然未覺身旁的人早已匍匐在地。
周遭立刻鴉雀無聲,平原王曹睿有些詫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敢與她平站直視的人。墨玉般地雙眸中,浮起了一絲好奇和疑惑。
“殿下恕罪。”此時,一直隱在其父身後的司馬昭卻忽然趨步上前,走到平原王面前直直跪下,“內府醫侍,因路途勞累以至神情恍惚,衝撞了殿下,還請殿下寬恕。”
而曹睿的眼神卻依然停駐在江雨薇身上,只聞他淡聲一笑道:“莫非這就是那位救治了大將軍的奇醫,江若先生?”
這陌生的話音響起在耳邊,雨薇卻已乍然醒悟,眼前的少年雖然有著與周至恆相似的五官,但那眉眼間的神態行止間的氣派卻於他全然不同。那樣柔和的輪廓、蒼白到孱弱的容色,以及那份不經意間的清貴閒雅,是另一時代的周至恆完全沒有的,而至恆的那份活潑幽默、帥氣陽光,更是眼前的少年不可能具備的。他不是他,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的周至恆已經死了,死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