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是當地特產,另一個是自家產的,全挑的是最好的,味道肯定好。要不是這些東西產量太低,形不成規模,否則縣城也不會這麼貧困。有時候量和質很難達成統一,往往都得犧牲一方才能實現。

“我剛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車,這些東西太膩了又不好消化我也吃不下,不用忙活了。”

賀衍想了想這些東西田文勤也吃多了,還是給他吃點他沒吃過的,“你弄好了?那我們現在出去吧,先到都過了午飯的點了,估摸你也餓壞了。喏,吃個蘋果墊墊,我給你充杯牛奶,喝完就出去。”

田文勤猶豫,洗完澡困勁就上來了,這半年裡他作息很規律,已經養成了習慣。昨天幾乎沒怎麼睡,現在有些撐不住了,要是出去又不知道得折騰多長時間。

“家裡還有什麼吃的嗎?我隨便湊合吃點吧。”

“這怎麼行,這可是你到這的第一頓,怎麼可以胡亂湊合。”賀衍可不樂意,可看到田文勤忍不住打哈欠,“你困啦?”

田文勤老實的點頭。

“那我叫外賣吧,雖然味道沒有我領你去的地方好,不過還算湊合。”

外賣的速度很快,就是味道和賀衍說的湊合不太一致,對於田文勤來說簡直棒極了。賀衍見田文勤吃得這麼香,也跟著吃了不少。

“不用收拾,一會叫人上來弄就行。”

田文勤最終還是把飯盒包好,這麼敞開放在這不收拾,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賀衍送衣櫃裡掏出一套新衣服塞給田文勤,“喏,這是你的睡衣。”

田文勤手足無措,“不用了,我有……”

“讓你拿著就拿著,我們每人一件,瞧,像不像情侶裝?”賀衍當場就把自個衣服扒了就生個內褲,然後把另一套睡衣迅速套上,往床上一蹦直接躺平,拍著另一邊床笑道:“嘿嘿,媳婦快點過來投入你漢子的懷抱,這可是咱們的新婚之夜!”

田文勤直接耳根都紅了,以前和工友不是沒開過這樣的玩笑,可對方是賀衍,怎麼都覺得怪怪的。與賀衍相處時間越長,越發覺得對方和自己從前認知的不同,有時候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兩個人,否則差距怎麼這麼大。雖說現在的賀衍還只是個少年,與以後成年的作風不同也是正常,可差距也忒大了。他認識的賀衍是個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十分嚴肅的,可眼前的賀衍……有點二百五。

雖然形象崩塌,但這樣的賀衍讓他覺得更真實,也更願意親近。

田文勤默默的轉過身,本來想著進浴室裡換衣服,可又覺得都是大男人哪有這麼講究,他這麼做不是反而顯得他心中有鬼。以前還和工友一塊洗澡搓背呢,有什麼大不了的,想來想去幹脆也直接當場換衣。田文勤把外衣脫乾淨只剩下個大褲衩,感受到背後有一股熾熱的眼神在盯著他,差點沒把他灼傷,讓他差點不會穿衣了。

背後好像有一陣風,原本平躺好的賀衍瞬間轉移到田文勤的身後,形成巨大的陰影,高大的身軀讓他覺得有些壓抑,呼吸都不穩了。

粗糙的手指在田文勤背後輕輕劃過,如同羽毛一般,賀衍的呼吸變得粗重,溫熱的氣息噴在田文勤的背上,把田文勤激出了雞皮疙瘩,再也忍不住跳到一米之外,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你幹,幹嘛?”

賀衍目光暗沉,粗暴的把田文勤掰了過去,讓他背對著他。目光死死的盯著田文勤的身體,從上到下,不放走一寸地方。

田文勤嚥了咽口水,“怎,怎麼了?”

賀衍的聲音異常低沉,好似晨鐘一聲聲敲在耳邊,“這些傷疤是怎麼回事?”

田文勤身上有著許多父母毒打留下的傷痕,還有菸頭燙傷的坑。從小到大田文勤不知道捱了多少次打,加上沒有得到有效和及時的治癒,大多都留下的疤痕,加上身上瘦得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