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後就要起事麼?你這麼來回的折騰,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麼?”

熊舫任由自己的手背林瑾姝抓在手裡,柔柔軟軟的小手包裹著自己粗糙的大手,讓他很是舒服,他對林瑾姝解釋道:“你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敢過來,若不是我趕過來了,你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說著,熊舫很是鄭重地望著林瑾姝,“姝姝,你同我走吧,我向天起誓,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你不受傷害的,你一個人呆在京都裡我不放心,如果這樣的事情在發生一次,我。。。。。。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發狂的舉動,你是我還不容易才找到的寶貝,我不想,也不願意將你一個人放在才狼虎豹中間,你太柔弱了,柔弱到我都不敢將你一個人放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有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想,要是可以把你放在口袋裡帶著就好了。。。。。。”

林瑾姝心裡面覺得酸酸的,強忍住的眼淚好像又要掉下來了似地,她不知道熊舫在這之前是不是也同其他的女人說過這樣的煽情的話,她寧願相信自己是第一個聽到他說這樣話的人。

可是他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向他說起林張氏的安排,她害怕自己的話會傷到他。

熊舫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我也只是擔心你。。。。。。你現在還小,不懂世人的險惡,以後我多教教你,你就懂了。。。。。。”

林瑾姝聽了,好像更傷心了,而且神色間也是猶猶豫豫的,很不對勁的樣子!

在熊舫的心裡面,他認知的林瑾姝,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看起來傻乎乎,卻實則精明的小女孩,在面對自己跌時候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猶猶豫豫的樣子,在她面對他的時候基本上沒有出現過,只除了那次。。。。。。林張氏為難兩人之間的關係的時候,她想要和自己斷絕關係。。。。。。今天,自從兩人一見面,她就一直是淚眼婆娑的樣子,情緒波動也很大,若說剛開始是因為被這次的劫殺嚇住了,可現在恩,她為什麼還在哭?難道。。。。。。

熊舫眉角微挑,冷冷地望著貼著牆角放著的一個青瓷花瓶,他強壓住心裡的不快,吻了吻林瑾姝的嘴角,放緩語氣,用一種很少見的柔和語氣對林瑾姝說道:“姝姝,我們曾經約好的,要對彼此坦誠。。。。。。你現在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只管對我說就是了,乖,我又不是別人,我會幫你想辦法把事情擺平的。”

傻船生,你可知道我之前應承了孃親什麼,那是以你的生命為抵押,起的誓言啊。。。。。。

林瑾姝現在難過的要死,眼淚大滴大滴地落著,面有愧色地小聲抽泣起來,她不敢看熊舫的眼睛,低著頭小聲地喊道:“船生,如果我,我做錯了一件事情,你,你會不會原諒我啊?”

望著哭得如同雨打梨花般狼狽不堪卻又楚楚動人的林瑾姝,熊舫冷冷地一笑。

做錯了事情?這個莽莽撞撞,毛毛躁躁的小傢伙,也就是有點兒小聰明,能夠做出什麼錯事來,多半又是被別人給算計了!退一萬步說,她就是做錯了事情又怎麼樣,不喜歡就弄走!

“姝姝,別哭了,來,告訴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熊舫的聲音裡,帶著一股嚴厲的味道。

林瑾姝怯生生地望著熊舫,挺拔的身姿,剛毅的面容,明亮的眸子,如同匣子裡盛放的藏劍,內斂穩健中帶著一股低調的鋒利。

一個完全符合林瑾姝想象中的男人,一個讓他愛到心都痛裡的男人,一個讓她在他的面前不敢自曝其短的男人。

林瑾姝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她不由地可憐兮兮地望著熊舫,手指就像是麻花一樣絞在了一起,分都分不開。望著他的目光像是一隻受傷了的小獸一般,無辜可憐又無助,透著讓人心疼的哀求,吧熊舫看得心都跟著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