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小姐、少爺,快去請老夫人救人!大老爺快將二少爺打死了!”元晚秋滿面淚痕地走來。

莫三問道:“不是叫他避開大老爺,先去老夫人那避難嗎?”

元晚秋哽咽道:“話雖如此,但半路上,四少爺來說,大老爺一怒之下,燒了跟先大夫人寫的信箋,二少爺就氣得回去了。”

莫三忍不住一拍腦袋。

凌韶吾立時問:“大少爺那沒理會這事?”

“大少爺病著呢。”

凌韶吾腳步一頓,立時大步流星地就向凌古氏的院子走去。

凌雅崢勸元晚秋說:“快擦了眼淚,別被大伯孃看出蹊蹺。”又對莫三笑道:“舒姐姐還等著你去回稟呢,還不快去?”

莫三被催促得不痛快了,開口道:“總有一日……”四個字之後,餘下的話再接不上,悻悻地甩手就去了。

“你去我那洗了臉重新梳妝打扮一下。”凌雅崢笑道,心裡思忖著,見元澄天關切地走來,就對元澄天說:“放心,你姐姐沒事。”

元澄天不放心地瞧著元晚秋,待她點了頭,才放寬心。

“你們在園子裡,好生盯著麟臺閣,什麼人什麼時候進出,都仔仔細細地記下來。”凌雅崢推敲著說。

元澄天不解地問:“關少爺還能鬧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狗急跳牆,不得不防。”凌雅崢推敲著說。

“是。”

凌雅崢吩咐下了話,想起秦舒手掌上的繭子,低頭揉了揉自己柔弱無骨的手掌,滿心琢磨著如何為秦舒分憂,叫梨夢領著元晚秋去三暉院後,就慢慢地向前走,到了凌錢氏院門前,就聽見凌古氏喝道:“要打他,先打死了我!”聽見聲音,忙走到凌古氏身邊,跟凌韶吾一左一右攙扶著凌古氏。

院子裡凌敏吾低沉的痛呼聲戛然而止,巷子邊上,敢著來救孫子的穆老姨娘尷尬地轉身離去。

凌雅崢扶著凌古氏抬腳進了院子,就見凌敏吾被按在一條長凳上鞭打,不知捱了幾鞭子,背脊上已經沁出血來。

“快將你二哥哥救下來。”凌古氏挺胸抬頭,儼然是一位又有威嚴又慈悲的祖母。

但凌家人都明白,比起救凌敏吾,凌古氏的本意不過是“耀武揚威”。

“母親,敏吾他……”凌尤堅尷尬地握著鞭子,手動了動,又重重地放下。

“跪下,你這不孝子,嫡母、親孃都在,就殺起兒子來!你媳婦呢?叫我瞧瞧她胎氣動成什麼樣了?”凌古氏瞥見屋子窗後人影一閃而過,不由地冷笑一聲。

凌尤堅忙跪在地上,苦不堪言地說:“母親,兒子在青帝廟忙了這麼些日子,就連雅文回門,也沒回來見她一面……才一回來,就聽說,這混賬東西惹得她母親動了胎氣……若是一次就罷了,偏這是第三次了……”

凌古氏瞅了一眼凌敏吾,也在心裡埋怨凌敏吾多事,嘴上強辯道:“再如何,他都是活生生長在眼前的寶貝孫子,比那一團血肉不知是男是女的胎金貴多了!”

多得罪人的話,聽得凌雅崢咋舌不已。

凌尤堅震驚之下,知曉跟凌古氏沒有道理可講,便將頭幾乎垂到地上,再不辯解一句。

“再叫我知道你打他,我就向你老子請家法。”凌古氏得意地一笑,待聽凌敏吾嘴裡哎呦一聲,也不由地心疼起來,嘆道:“韶吾,快送你二哥哥回去好生歇著。”

“是。”凌韶吾應著,扶著腳步蹣跚的凌敏吾慢慢地向外磨蹭出去。

“祖母,咱們走吧。”凌雅崢說。

凌古氏冷笑道:“走,免得多說了兩句,又動了誰的胎氣。”嘲諷完了,叫凌雅崢攙扶著走出來,過了巷子,有意說給旁人聽:“繡簾,快拿了咱們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