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數十息,兩個一黑一紅的人影緩緩出現在院子大門前。

“他怎麼來了?”黑色人影看著路勝離開的方向,有些詫異。

“嘻嘻。。。。路勝。。。難道。。。。也知道邪玉。。之事?”另一人是個紅衣女子,手裡還打著一把紅紙傘,面孔藏在紙傘下看不清。

若是路勝還在此地,定能一眼便認出,這女子便是當初和他交手大戰過的紅坊傘女。

“不可能,他一個北地幫派頭目,怎麼可能知曉邪玉之事。”黑色人影沉聲道。

“那。。。您打算。。。怎麼辦?他是上陽家的。。”傘女斷斷續續問。

“一個區區上陽家的下人,難道老夫還得退避三舍不成?”黑色人影冷冷道。“既然出現在這兒了,一併解決掉算了。”

“大人真是厲害。。。嘻嘻嘻。。。”傘女嬌笑起來。

“邪玉快要徹底發作了,讓我們的人避開中心,不要被誤傷,邪氣可不管你是幫它還是殺它。快去吧,別耽擱,儘早完成,越快越好。”黑色人影淡淡道。

“是。。。。”傘女嬌聲應下,身影緩緩朝著遠處走去,幾下便消失在陰影中。

黑影也揹著手朝著街角處快步離開,很快便徹底消失不見。

又過了十數息功夫,院落大門前,終於又來了第三波人。

李順溪和氣喘吁吁的白秋玲終於站到了白鎮明居住的院落面前。

“爹!”白秋玲大聲叫了一句,面色激動的衝上去推門。

吱呀。。。。!

一聲細響,院落木門被狠狠推開,露出裡面院中的情景。

血。

滿地的血。

黑暗陰沉的院子裡,白鎮明和身邊十數個白河幫的高層坐在一起,圍成一圈,似乎正在開會,但他們所有人都面色發白,一動不動。

白秋玲一眼便看到了,白鎮明胸口被挖掉的巨大空洞,血正緩緩從空洞邊緣流下來,沿著座椅腿腳流到地上。

不只是他,其餘眾人都是如此。所有人的血匯聚在一起,在地上勾勒出一個巨大的怪異面孔。

似乎是人,又似乎是貓。

“爹。。。。。!”白秋玲眼淚一下子湧出來了,手捂住嘴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得太大聲,但她的身體卻依舊在不自覺的顫抖。

李順溪走進門,站在她身側輕輕嘆氣。這就是白鎮明的結局,邪玉已經解開封印了,再不走,一旦爆發,他們想走也走不了。

“這背後是無憂府的人在搞鬼。”李順溪輕輕道。

但在這種極其安靜的環境下,他就算聲音很小,也能讓白秋玲聽得清楚分明。

“無憂府??!那是什麼?”白秋玲猛地轉過身,雙眼通紅的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李順溪無奈的嘆口氣。

“因為。。。。”

“因為他對我們的手法太熟悉了。”

兩人身後的院子外,忽然換來一個低沉蒼老的聲音。

白秋玲和李順溪迅速轉身,卻見他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黑衣老者。

老者黑衣寬長,將全身上下徹底遮住,整個人顯得瘦弱身長。一雙微微泛綠的眼睛注視著李順溪和白秋玲。

“巨靈血和玄機玉,這下都到齊了,真是好運氣。。。。”

李順溪面色陡然一變,拉著白秋玲狠狠往左一撲。

哧!

他原本所站的位置,赫然被一束黑色頭髮尖銳刺進地面。

。。。。。。。。。。。。。。。。。。

北苑。

路勝大踏步進入院子。赤鯨幫此時的所有人手都全部集中在了這一小塊地方。

就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