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對你更是疼愛,比自己生養的兒子還親。蒂囡和你的感情就更不用說了,你在她心裡的份量比我這個做父親的還重要。天下所有的父母都一樣,到頭來都要把一輩子的所有全部遺留給子女。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選擇你去翠湖開發區工作,除了工作需要外還基於一份私情,你是我最信賴的人,你辦事我放心,你不會辜負我……清泉,你我同在仕途,目前對於我來講,是難得的天賜良機,進一步海闊天空啊!”

張若愚說的動情,李清泉聽的感動。客廳裡的氣氛有些悲壯。

肖阿姨說:“看你爺倆,怎麼也婆婆媽媽起來,哪有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慨!若愚也是,有什麼擔心的?清泉是我們的女婿,是手心手背的肉,自己家裡的人。俗語說的好,打虎要親兄弟,上陣要父子兵,你就放心好了,有清泉座鎮,你就不用操心了!”

“清泉,你也沒有必要急三火四地往回趕。要沉住氣,待幾天再回市裡去。”張若愚若有所思地說,“不管怎麼說, 翠湖的形勢現在總算是穩定了。”

“……”李清泉哭笑不得。採取的措施太果斷了,把上訪骨幹統統關進精神病院了,哪能不穩定。

張蒂囡噓了口氣,“我過幾天要回香港,清泉也不能耽誤時間長了,要回翠湖,給我們倆留點時間好不好?舊社會地主老財也沒有你們這麼不講人情的。”

肖阿姨笑了,說:“是啊,都半夜了,快休息吧。”

張蒂囡拉著李清泉的手,急匆匆地上樓,進入自己的房間。以前兩個人親熱,都有意避開父母,在外面的賓館開房間。今天晚上,二人都有些急不可待,便也無所顧及了。

上床後,李清泉一板一眼地做功課。他做事情從來都是這樣,幹什麼都認認真真,環環相扣,精益求精,盡心盡力。一個回合下來,舒暢之極的張蒂囡很滿意。她心裡清楚,用不了多長時間,李清泉就會發起第二輪進攻的。李清泉總是這樣,頑強執著,堅不可摧……

中場休息,張蒂囡同情地告訴李清泉,母親對姜小鸞恨之入骨,事出有因,情有可緣。但是,也不能全怪父親。當年,母親生下張蒂囡後,不知為什麼,得了難纏的婦科病,這麼多年來,國內的大醫院去遍了,怎麼也治不好。母親得了這個病,不能過正常的夫妻生活。父親正值壯年,心裡一定很苦。他是領導幹部,是公眾人物,總不能到處沾花惹草,靠彩旗飄飄解決本能需要。因此,有點什麼小插曲也實屬正常。何況,以父親的智慧,“收編”姜小鸞一定有政治的考慮。既得到了芳心,又為我所用,使其成為死心踏地的死黨,兩全其美……

張蒂囡知道李清泉和姜小鸞是同學,但是,至於當年他們二人的關係發展到了什麼程度,她並不瞭解。有一段時間,張蒂囡曾經千方百計,使出渾身解數,想搞個水落石出。嚴刑逼供,柔情感化,結果一無所獲。李清泉反反覆覆強調,二人只是同學關係而已,沒有進一步的接觸,更不可能有更緊密的肉體關係。張蒂囡只好相信了。

“清泉,爸爸今晚是面授機宜,你懂不懂?你和爸爸是命運共同體,休慼相關,一榮共榮。記住,爸爸可是擎天大樹,是巍峨高山,智者,當借力而行!”張蒂囡叮囑。

李清泉啟動了新的攻勢程式。

“清泉,記住我的話,北方省的天下是爸爸的,大局在他的掌控之中!什麼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不要過於理想化,不管遇到什麼風浪,你自己首先要穩坐釣魚船。”張蒂囡說著,倉促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