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蘭特從鏡中檢視自己,安貝斯徹很有分寸,除了釋放在他體內的液體,以及後穴的不適,安貝斯徹並未在他身上遺留下什麼可能會干擾他拍照的額外痕跡。

他開啟水龍頭,讓水流親吻自己。

安貝斯徹將紅酒的瓶塞拔開,指間夾著兩個高腳杯回到房內,聽見水聲,他先替自己倒酒,另一個酒杯則留置空虛。紫紅液體散發濃郁香氣,在齒間流散,頂級的紅酒,如今他卻覺得比不上方才艾弗蘭特的一個吻香醇。

拿著酒杯,他闖入浴室。

「你要的美酒。」

接過高腳杯,艾弗蘭特啜了一口酒,銀眸輕眨,「我覺得……還不過癮。」拉過安貝斯徹,狠狠吻了上去。

玻璃酒杯在兩人腳邊碎裂,酒水成為滿地水珠中的紫紅漩渦,一絲絲地向外伸展,吞入清澈的水。

激吻,舌尖飛舞地探索甘美,從浴室中央吻至牆邊,艾弗蘭特的背重重撞上牆壁,磕得他肩胛骨隱隱作痛。

兩人都被酒杯碎片劃破腳掌,但卻毫不在意。他們清楚,這不是在意那種小傷的時刻。

「你在自找罪受。別告訴我你明天也沒行程。」

「你有行程?」艾弗蘭特咬著安貝斯徹的唇,銀眸中滿是挑釁和──挑逗。

薄唇輕揚起個笑,酒氣吐在艾弗蘭特臉上。

「去問朗文。」

抬起艾弗蘭特的長腿,環在腰部,將自己再度沒入那銷魂的所在。安貝斯徹舒服地輕哼,往上發狠頂了一下,彷佛頂到內臟的深度。

「天哪,你比萊伊還好上百倍。」

狠狠的咬了安貝斯徹的肩膀一口,印下深深的齒痕。

「你認識那個愛玩SM的傢伙?」艾弗蘭特銀眸中的情慾似乎瞬間消失了。

聳肩,安貝斯徹偏過頭去看看那個齒印,沒見到血絲便又轉過來看著艾弗蘭特。

「六年前,我是第一個碰他這裡的人。」手按壓兩人結合處,「聽說他最近玩得頗過分?」

「也還好,只是掀起服裝界的SM設計風潮,加上惹毛了銀狐,導致十年內Price都不可能請銀狐代言而已。」現在艾弗蘭特的眼中只剩下對萊伊的厭惡和純粹的挑釁──對安貝斯徹。

「做什麼那樣看著我?」從容自若地迎上艾弗蘭特的挑釁,託著他臀部的手使勁地逼迫他將自己吞得更深入,「我對SM沒興趣。」

現在式,不包含過去,更無關未來。

「嗚……很難說……」艾弗蘭特難受地扭開頭。

「等我對你做出那種事,再提醒我。」擰著他的下巴讓他面對自己,忽地,安貝斯徹笑出聲,「跟早上那個你比起來,你現在的表情實在很不一樣。」

「你能看到,是你的榮幸。」看著安貝斯徹,艾弗蘭特露出不可一世的微笑,「你……要讓我盡興嗎?」

「應該是由我來問,你,能讓我盡興嗎?」

水龍頭依舊開著,溢位浴缸的水淹過安貝斯徹的腳底,溫熱的水流讓被玻璃劃破的細碎傷口有些刺痛。不過他知道,身上的人陷在比他更下層的痛苦地獄。

由他一手造成的地獄。

艾弗蘭特被拋高再重重落下的身體,彰顯出他的控制權。刻意地,在品嚐快感之餘,他讓他痛,因為這個人讓他想要狠狠地佔有,想要見識到他更多表情。

浴室中的喘息聲更加粗重。

明天,誰也不會記得是誰滿足了誰,只會記得,昨晚,是瘋狂的一夜。

「還好吧?」 諾里遞給剛拍完雜誌封面的艾弗蘭特一杯咖啡,一臉擔憂。「我不喜歡那個人,你還是不要和他走太近比較好。」

「我知道,」啜了口咖啡,艾弗蘭特拂開滑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