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逃了,咱們還呆在這兒幹麼?”

江青聞言之下,急急按捺住心頭的激動,語不由心的答道:“是的,咱們也該走了……”

他正說到這裡,目光又瞥到正呆立在一旁的祝頤,江青不由暗罵自已一聲胡塗,立即大步上前,同祝頤一拱手,說道:“祝兄是否尚有其它吩咐?恕在下等多有怠慢了!”

那身材粗實,面目精練的祝頤,此刻好似才自一個深沉的思考中驚醒。

他急急向江青還了一禮,滿面誠摯的道:“祝某今夜一命,全然為江兄所賜,今後有生之日,必定永銘於心……

江青豪邁的一笑道:“祝兄無庸客套,在下只不過適逢其會而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江湖男兒之本色,又有什麼值得道謝的呢?”

他說到這裡,仰首一望天色,說道:“這樣吧,反正天已快亮,咱們不妨結伴同行一程,找個地方打尖,先養息一陣再說!”

祝頤咧嘴一笑道:“如此好極,祝某正想借機與江兄多請教益。”

說著,四人已緩步向黑沉沉的曠野中行去。

祝頤因身受創傷數次,雖然未曾傷及筋骨,但行動起來,卻也極感不便。

但是,他卻咬緊牙根,默不出聲。

江青是何等樣人,他只目光瞥及祝頤面孔上那痛苦的神色,就已知道怎麼一同事。

這時,江青故意一笑道:“祝兄武功十分卓越,若再有幾年磨練,必然能成大器!”

。江青說話間,似乎不經意地向祝頤靠近了一步。

祝頤苦笑一聲道:“江兄過獎了,兄弟這幾手不成拳法的玩意,使之江兄何啻烈陽螢火,無法比擬……”

就在祝頤說話分神之際,江青已閃電般向祝頤身旁一靠,雙臂極其巧妙的伸入他兩腿之側,將祝頤反兜在背後。

江青這一個突兀的舉動,不由使同行的三人全然怔住,不知他意欲為何?

祝頤伏在江青背後,絲毫動彈不得,他急得雙手亂轉,吶吶說道:“江……兄,這是……是什麼意思?”

江青仍然將祝頤背在背後,他大步向前行去,哈哈笑道:“祝兄,適才在下已看出兄臺身負創傷,行動不便,但設若在下提出要負你而行,則兄臺必定不肯,所以在下只有不徵尊意,擅自行動了……”

他說出這番話後,夏惠與錢素二人才知道江青此舉的含意。

祝頤更是感動至極,竟有些哽咽的說道:“江兄對兄弟如此照顧,兄弟實不知該如何感激您才是……江青目光向遠處晨曦微透的天際一瞧,清越的笑道:“天涯難得一知已,只要祝兄能與在下結為摯友,彼此誠心相見,又何必定要拘泥這些虛禮呢?”

祝頤聲音微顫的說道:“難得江兄竟如此瞧得起在下,今後只要江兄吩咐一句,縱然是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亦所不闢。”

江青大笑一聲道:“祝兄,咱們這個朋友可結定了!”

這時,一行人已行出數里之外。

天星麻姑錢素不甘寂寞,她隨在江青身後,靦婰的向祝頤搭訕道:“祝相公,你是怎麼會和靈蛇教那些雜碎打起來的呀?而且,看他們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好象還和你有看極大的仇恨呢?……”

祝頤在與三人這短暫的相聚裡,已約略地領略出各人的性情,他早看出這天星麻姑錢素,雖然說話尖刻無倫,卻是個不折不扣,有口無心的好人。

是而,祝頤絲毫不將先時與錢素所發生的芥蒂存在心中,他直爽的道:“祝某與靈蛇教原本河井不犯,大家誰也惹不著誰,但是,壞就壞在祝某與靈蛇教主的千金發生過一段……一段感情。”

江青雖然一直未曾搭腔,但卻在凝神傾聽著祝頤的談話。

此刻,他不由心中一嘆,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