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論蝶笑花的臉……啊,當然是極好的。但他更迷人的地方,卻在他的姿態。很多人要是光看他的臉,說不定覺得美則美矣,但還把持得住。但蝶笑花一動起來……啊呀死了也由他!死也由他!

活人跟死人的區別,就在於一個“動”字。

這才是最難的地方。

那婦人調教卓志約妻子,一開始也調教不起來,私下抱怨這真是塊木頭。

這時候雙雙也真沒法子了,只好向林代求救,倒也沒指望林代真能懂得怎麼把一塊木頭調教得懂了風情,只想著林代能再指點個什麼人,去教卓志約的妻子呢?

林代給了她最重要的幫忙,而且是直接給了法子——讓卓志約妻子練習貼牆站,還有頭上頂著書走路。

這樣練習下來,說也怪,卓志約妻子行動果然好看多了!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味道!

到這一步,外觀改造基本到位,談得上真正意義上的內在了。

只有她的外觀能引起卓志約的興趣了,卓志約才會有跟她多說話、多上床的可能。說話如果說不出、床上如果僵似木。那也不能留丈夫留久的。

於是雙雙讓卓家找比較瞭解卓志約的人,記下卓志約平常喜歡的話題,叫卓志約妻子背熟。卓志約妻子背這些倒果然拿手,又知道是籠絡丈夫要緊的。功課做得很好。

還有一種“書”,則是小畫小字、小荷包小襪底,姑娘出嫁時孃家會給她壓在箱底,好教新婚夫婦懂人事的。這就讓卓志約妻子很害羞了。

卓志約妻子閨訓是很貞靜的。她父母是很正經的。甚至是比較木訥的。姑娘出嫁時,依老規矩要壓那教新婚夫妻春色的東西,但是她父親不管。她母親也一直往後拖。

她母親的心態,倒不能說覺得夫妻之間學這種東西是不正當的。她母親還沒這麼荒謬,知道夫妻間是應當生孩子的。但是她母親習慣了這種事是不上檯盤的,尤其不適應在父母和子女間說出來。眼看吉期將至。她母親一拖再拖,最後急中生智。拿了兩個白胖胖的阿福泥娃娃壓在箱底:瞧!有小人兒!是一男一女的!是光身子的!是挨在一起的!還要怎麼樣呢?一隻公雞一隻母雞關在一起,回頭就能收雞蛋孵小雞了,難道還要人畫畫教它們怎麼抱窩兒嗎?真!人難道還不如雞!

卓志約的妻子對於男女間事,就是如此懵懂。雙雙她們不得不幫她父母給她補上這一課。

那些畫兒書兒給到卓志約妻子面前。她先是害羞的。但調教她的人下了狠話:您是要丈夫還是要臉面吧!就算您要臉,丈夫沒了,卓家沒後了。您臉又在哪兒!

卓志約妻子不得不抱著壯士斷腕、董存瑞捨身炸碉堡的心,看起這些東西來。人家很體貼她。給她關門掩窗,製造良好的閱讀環境。

一開始,卓志約妻子面紅耳赤,匆匆掃一眼,跟作賊似的,惱羞成怒,真想把瓷片砸了、書燒了、帕子剪了!

後來她就食髓知味了。

像小和尚,從小在廟裡長大,不準吃肉,也就根本沒見過肉。有一次撞見師兄在煮什麼,好奇的問這是什麼呀?師兄一臉深沉說這是罪孽。小和尚說師兄師兄,罪孽好香啊。師兄師兄,罪孽好好吃啊。師兄師兄……咱們什麼時候再吃罪孽……

人確實比雞高階。公雞動了情,拍著翅膀壓母雞。而女人動了情,如冰峰染了霞光,明豔流動。

無怪卓志約覺得自己的妻子變了個人。

這麼著,這頭野騾子終於被收進家裡去了。而雙雙更建議卓家給卓志約還納了個妾,要的,像小櫻桃那一掛,但長得沒有卓志約妻子那麼端正,皮肉要糙得很多。卓志約妻子還不能老是答應卓志約歡好的要求,非要把他往妾那裡推,一個月最多答應他一兩次。卓志約如果表現好,往正道上走,那還能多獎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