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平城內,三萬兵馬,輪流也是吃大虧,冀北軍一撥人攻一撥,南平城內計程車兵抵三撥四撥,對比慘烈。

他們以為的能夠抵兩日,如今這麼看下來,完全是高估了自己。

照如今這個狀態,最多再抵最後一輪。

寧池腳步虛晃,但聲音沉穩,“先修整吧!”

回到南平侯府,侯夫人看著受傷的寧澤,差點兒哭出來,但對比他,寧池卻是受傷最嚴重的,走路都差需要人扶著了,她到底將眼淚忍住了,連忙吩咐大夫,“快先給世子包紮。”

寧池看了侯夫人一眼,這還是第一次,她為了他,將自己的親兒子晾一邊。

他沒說什麼,任由大夫給自己包紮,然後給他包紮完,又聽侯夫人說:“再給江公子包紮。”

江逐道了句謝。

寧澤乖乖排隊等著,並沒有什麼不滿,等著二人都包紮完了,才輪到他自己,他聽著那兩個人都不喊疼,他心裡也不好意思喊,但大夫撕開他與血肉黏在一起的衣服時,他還是“嗷”地一聲叫起來,“疼疼疼。”

侯夫人氣樂了,伸手點他額頭,“出息。”

寧澤小聲說:“娘,我今日還是很出息的,殺了幾十個人呢。”

侯夫人該點為摸,“厲害了我的兒。”

寧澤:“……”

侯夫人摸了寧澤腦袋後,對寧池說:“世子,女人也是能上陣的,若是實在抵不住,我帶著女人們,都去城樓抵抗。”

寧池神色頓了一下,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咬牙道:“城破也是死,去反抗也好過等死。”

寧池沉默片刻,點了一下頭,“若是實在迫不得已我不阻攔夫人。”

侯夫人頷首。

繼母與繼子多年疏離,疏於表面功夫,見面坐在一起聊天也多是虛與委蛇,這還是第一次,雖對話簡短,但不曾虛偽。

寧澤小聲說:“萬一呢萬一夜裡,七小姐投的毒,就見效了呢。”

寧池也盼著,“只能祈禱了。”

沒有人會想死,他們都還年輕,都有凌雲壯志,不想壯志未酬身先死,但無論多不想,在拼死反抗的盡頭,就是聽天由命了。

唯一的一點是,沒有人想過投降冀北軍。

寧澤忽然一拍腦門,“嗐,我怎麼給忘了,應該把張茂放出來跟著我們一起殺敵啊。”

侯夫人戳他腦門,“你這孩子,是不是傻了?那張茂,他是張平的兒子,會跟著你一起殺冀北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