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嫂子你不用擔心,我家裡有神醫,沈大哥的腿,未必不能復原。就是沈叔叔的頑疾,也有可能被治好。你們一家吃了那麼多苦,往後都要健健康康的,好好享福。”

姜氏聽了,哇哇掩面大哭。心中陡然升起無限的希望和憧憬來。

岑二孃推開門出去,看到門口立著的林四爺和趙樾,朝他們微微點頭。也不顧那兩人如何看待此事,想對她說什麼,直接轉身離去,到外堂問大夫借了紙筆墨水回來。

等姜氏哭夠了,岑二孃才問她沈茂父女如今住在何處?姜家那邊又是什麼情況,比如:謀害他們一家的有哪些人參與?除了害姜氏和沈家,姜家還做過什麼壞事?他們可有同夥?有沒有證人?等等。

姜氏知曉岑二孃這是要為他們一家報仇。頓時精神百倍,慢慢說起她所知道的情況來。

兩個半時辰後,天都黑透了。岑二孃手也寫得痠痛無比,姜氏終於說完。

不過她一介婦人,又離鄉多年,所知畢竟有限。僅憑她的一知半解。要嚴懲姜家,根本不可能。岑二孃:在對姜家這一方大族下手前,還需摸清他們的底細,掌握他們更多犯罪的證據。屆時數罪併罰,才可能將他們連根拔起。

打狼就要把它們一窩端,否則必後患無窮。這件事,交由趙樾和大兄去辦最好。這會兒她大兄最需要的是找些事做,忙得他停不下來。就不會有閒心胡思亂想了。

趙樾為人機警,他與林四爺親近。拉上他一方面可提點協助她大兄辦事,另一方面,透過他能聯絡上敬知縣,若能請得敬知縣出手,必能事半功倍。

岑二孃停筆,在腦中慢慢思索計劃,等紙張乾透,就把它們收疊起來。

姜氏說了太多話,疲憊極了,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少頃後,紙張上的墨跡乾透了,岑二孃把它們摺好,拿在手上,推開門,賽給一直守在門口的趙樾。讓他帶著東西,快馬加鞭,出山回岑宅,把東西交給岑二爺,並將姜氏和沈家的事情說給岑大郎聽,讓岑二爺制定計劃,交由他和岑大郎出面執行。她讓趙樾多多辛苦出力,和岑大郎幾個配合好,定要將姜家那一群渣滓敗類收拾得服服帖帖,讓他們不敢再為禍鄉里。

趙樾和林四爺一直守在姜氏的門口,一是怕姜氏生歹心害岑二孃,二是他們想聽姜氏怎麼說。他們不想讓岑二孃受騙。林四爺和趙樾行走江湖多年,見慣了各種各樣的騙子,他們擔心姜氏在裝可憐,編故事,哄騙、利用岑二孃。

可岑二孃卻對姜氏的片面之詞,絲毫不加懷疑,說也說不聽,還一心要讓趙樾出山找人,為沈家撐腰、報仇。

這令趙樾和林四爺十分無奈。

主要是林四爺他們不知道,岑二孃當年曾與姜氏在西府住過幾年,對她的為人再清楚不過。且此事牽扯到沈嬤嬤的家人,她曾發誓,要幫嬤嬤找到她的家人,好好照顧他們。

如今乍一聽聞沈家人被惡意欺凌至此,教她怎麼忍得下那口氣?勢必要設法摧毀姜家,把那些害過沈家的姜家人送入大牢或者斬頭臺,才對得起沈嬤嬤的在天之靈,才能平息岑二孃的怒火。

最終,費了半天唾沫,想讓岑二孃知道人心險惡、不要輕信他人的林四爺,非但沒有勸服岑二孃,反而被她威脅,說是若他和趙樾不幫忙,她就不讓卜運算元大師幫林家整改風水。

林四爺被掐住軟肋,被逼著寫了封給敬知縣的親筆信,交給趙樾,讓他必要時,去林安縣縣衙找敬知縣求助。

岑二孃親自送趙樾上馬,她再三囑託趙樾謹慎行事,此事非同小可。

趙樾雖不大信姜氏的話,也不太贊同岑二孃聽風就是雨,甚至勞動他、岑大郎、岑二爺以及敬知縣的做法。他認為岑二孃行事太輕率。但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