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如今也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生活用品。顯得雜亂無比,還透著讓人感到壓抑的臭味——現在,可沒人捨得用水洗澡,那麼多人混合在一起住著,那氣味自然是不好聞的。趙雪不斷地和帶路的僧人搭著話,讓於然從中獲得了不少資訊。知道寺廟現在的狀況不太好。他們本就儲糧不多,雖有那麼一些田地,但仍支不住那麼多張口的消耗。原本留著的其他生活物資也只夠僧人們生活個把個月。如今,在聚集了那麼多人之後,為了不讓那些借住的客人們餓死,所有的僧人都過上了苦行僧般的生活。那主持更是為了大家,已經打坐了三天三夜,除了飲了少許水之外,顆粒未進。

“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還要再收留我們?”於然忍不住問道。得到的竟是那帶路僧人的笑。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是我們該做的。”

該做的麼?於然愣了愣,隨即沉默不語地跟在那人身後,低著頭慢慢地走著。連跟在那僧人身側的趙雪都懷著其他心思,不再從那個老實的和尚口裡套資訊了。她們莫名地感到一陣愧疚,卻不知這份愧疚是對誰的。果然,女人們就是喜歡悲天憫人,有著不該有的軟的心。。。。。。

幾分鐘後,於然來到了寺廟深處,終於是停在了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外。帶路的和尚為她們推開門。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從裡面撲散開來,燻得人站不住腳。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和尚雙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彌陀佛”之後,才開始解釋。其實於然她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只是突然接觸到,不能一下子接受罷了。

“小師傅客氣了。我們並不是那種不知好歹之人。得以在此留宿已是大幸。現在不比過去,我們是不會計較那麼多的。多謝。”趙雪學者僧人的樣子,雙手合十,微微彎了彎腰,表示自己最真誠的感謝。於然和花花也一併這麼做著,說著感謝的話,讓那年紀尚清的小和尚不知所措地撓了撓腦袋。

在告訴了趙雪飯點之後,小和尚說是有事要忙就離開了,行色匆匆的樣子。留下的於然等人見他消失在重重疊疊之後,便站立在屋子的門口,看著那入口,進也不是,離也不是。猶豫著的時候,已經有其他的共住者走了過來。面色不善。多半是非常介意自己本就狹小的生存空間又多了幾個佔地方的人。在此,於然又不免要覺得女人們真是刻薄。後來卻想到,若是自己,也不會覺得太高興。只是不會像她們這般,前來找茬。

既然打上了照面,趙雪自是不會讓於然吃虧,率先站出一步,半擋在於然身前,帶著笑,用著最和善的語氣說道:“你們好。。。。。。”

本想用語言化解掉那份尷尬的趙雪失敗了,因為那群人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幾乎是她一開口,就冷冷地回到:“我們不好。”只把能說會道的趙雪堵了個結實。語塞了一會兒,才又帶上了笑。好在,這樣的場面趙雪見的不少,應付起來自是不會如於然那般衝動。

忽略了那樣的回答,趙雪再次介紹到:“我們就是今夜要借宿於此的人。有不便的地方請多多包涵。看諸位都是有學識有教養的人,絕對是做不出殘害同類的事的。”

對面傳來了譏笑聲。看去,是一個年近中年的婦女,滿臉的麻子,略高的顴骨。一看就是一個不好想與的,刻薄的人。那冷冷的譏笑就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只見她假裝不經意地抬手,彈了彈直指甲,神色不屑地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受過高等教育的好人。也不屑做什麼面子功夫。別人怎麼想我看管不著,也不想管。我只知道,你們一住進來,我的地方就小了。我不樂意不過嘛,我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只要你們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