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金主大人接受知節的建議修改大清刑律,實行‘無罪推定原則’。

“阿孝,咱們姐弟倆好久不見了。”趁著阿孝舉家入宮來給我請安的機會,我和他開始‘嗑牙’。

“外臣出現在內宮總是不好的,貴妃娘娘近日可好?”阿孝語氣淡淡地問我。

“本宮好得很,只是很久沒見你們了,怪想念的。”我語帶笑意地回敬道。

“娘娘大安,臣等也放心了。”他垂首做謙卑狀。

“三弟可是能耐了?”我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阿知?”停頓了幾秒他就明白我在說什麼,便隱隱中帶著驕傲地說:“在律法上他很有天賦,‘無罪推定’是他自個兒想到的。”

“本宮一介女流,哪兒懂得朝廷上的事兒?想著兄弟們可都是出息了,本宮心裡也高興。只是眼下日頭比較大,你們可要注意別得了暑氣。”雖然一阿孝的謹慎用不著我的提醒,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提醒一聲。雖然我壓根兒就不信這‘無罪推定’裡阿孝什麼都沒有做,可我們畢竟是同氣連枝……

“明白了,娘娘也要自個兒擔心,自打康熙六十年之後,娘娘的身子骨可是大不如前了。” 阿孝聽到我說的話時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但清冷的眼眸中染上點點暖色。

“本宮知道,本宮也不留阿孝在這兒了,終究是不方便。以後讓弟媳婦兒有空就領侄子們來看本宮。”我閒叨了兩句就放他離開了,今日我和阿孝的對話會有一部分傳到外頭,那麼……

在知節出任刑部尚書的第二個月恰逢年羹堯進京,聽說在赴京途中,他令都統範時捷、直隸總督李維鈞等跪道迎送。到京師時,黃韁紫騮,迎郊的王公大臣以下官員跪接,他安然地坐在馬上行走,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下馬向他問候,他也只是點點頭而已。更有甚者,他在金主大人面前態度竟然也是十分驕橫,‘無人臣禮’。更別說他當著同僚的面說知節無功無績,只會整出一些‘么蛾子’,靠著我這個做貴妃的姐姐才當上從一品的刑部尚書。

聽到這些傳言我窩在永壽宮裡,愉悅的眯著雙眼、喝著花茶。年羹堯……你仗著金主大人對你的恩遇得罪的人可不少啊……你雖然幫了金主大人很多,可是他登基後對你的恩寵也是大大地超過旁人了,他也是仁至義盡了吧……更何況,你居然如此羞辱知節,阿孝又豈會放過你?既然你自尋死路,本宮沒道理攔著不是?

一陣子後京中傳言,金主大人獎賞軍功是接受了年羹堯的請求的緣故。這條傳言還未淡去,又有傳言說,金主大人整治阿靈阿(皇八子胤禩集團的成員)等人,也是聽了年羹堯的話。這些負面訊息的出現,再加上金主大人對你的囂張跋扈的日漸不滿,年羹堯……你還可以蹦躂多久?‘文火燉青蛙’和‘秋後算賬’一直是阿孝的長項呢!

因為年羹堯的囂張霸道的行徑傳入宮中,這陣子我去向皇后請安時都會看到年小蝶眉眼間的焦躁。她開始著急了呢……因為年羹堯不聽她的勸告嗎?我想起翠竹提起的前兩日年小蝶與年羹堯見面不歡而散的訊息。

年小蝶眼下雖然注重保養身子,可是底子差了就是差了。與年羹堯見面的一個月後年小蝶病倒了,雍正四年這一病將年小蝶身子的所有情況都暴露出來,眼見著年小蝶日漸沉痾,太醫們也算是駐守長春宮了。而她病倒後金主大人的賞賜也如流水般地湧進長春宮,每日下朝後都會去看看她。

聽到她病得昏沉的時候,我幽幽地嘆了口氣,終究是被她的哥哥連累了,轉而我又慶幸起自己的兄弟,除了老大脾氣躁了些,另外兩個都是很好的。這麼想完我‘啐’了自己幾口,一個不對付的人要死了,我悲春傷秋個什麼勁兒?繼而果斷的將今日的想法拋諸腦後。

在她生病期間我們也去看過她,那滿院子的藥味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