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文才說完,段氏卻攔擋道:“這,卉兒有了身孕,你讓她跪在這,身體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身孕?難道你還想讓她將孽種生下來不成?”李弘文氣得吹鬍子瞪眼,段氏則早忘了剛在門口李弘文才交待她的任務,只顧著心疼女兒了。

李向卉聽了卻不高興了,不但不跪,還反問李弘文:“為什麼不能生下來?我就要生下來,他是我的孩子,誰也沒權決定他的生死。”

段氏雖然護著李向卉,聽了她這話也是一楞,勸道:“女兒啊,這孩子可要不得,他不是皇上的孩子,皇上怎麼可能讓你生下他呢?”

“不是有父親嗎?父親想辦法啊!”李向卉一派天真的說道。

李弘文一口老血哽在喉間,氣道:“你當我是誰?這是冷宮,是皇上的冷宮,是蕭家的冷宮,這不是在李家的後院裡。”

“女兒當然知道這是冷宮,所以才說讓父親想辦法帶我出去!”

段氏看李弘文氣得滿臉通紅,忙出來打圓場,“你父親每天都在想辦法呢!你且安心吧!母親不會讓你總住在這裡的。”

李向卉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抱著段氏的胳膊道:“我就知道,父親母親最疼卉兒了,才捨不得讓卉兒在這受苦呢!”

難道這就是她如此放肆的原因。

李弘文現在才知道他對這個女兒有多疏於教育,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段氏見李弘文不說話,還催促他,“你倒是說啊!什麼時候咱們才能接卉兒回家?”

李弘文嘆了口氣,說道:“當初我就不同意向卉嫁給皇上,你非讓嫁,說什麼要她配天下最尊貴的男人,享最好的福氣,再後來,你為了讓皇上對她好點,連旭兒的婚事都由著她胡鬧。現在呢?家裡是什麼樣子?你看不到嗎?如果我真有那麼大能耐,卉兒早就是皇后了,還能當了這麼多年的貴妃?皇上早就不是當年的皇上了,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呢?”

誰知李弘文苦口婆心的一番話,李向卉不但不理解,還反問道:“那又如何?所以父親是想告訴卉兒,你想不出辦法嗎?”

看來這些年在宮裡,李向卉別的沒學會,貴妃的架子卻擺得很有範,跟李弘文說話,氣勢十足啊。

這一回,李弘文不可能再拿李旭的幸福來換她的快活。

沉思了片刻,李弘文艱難的說道:“你且在這冷宮裡住著吧!為父只能管你衣食無憂,至於自由,為父已無能為力。”說完,站起了身。

段氏和李向卉俱是一楞,還是段氏先反應過來李弘文的意思,忙一把拉住他說道:“老爺?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了。她已經不小了,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那就只能在冷宮裡好好反省反省。我看這裡是個不錯的地方,能讓人靜心,她需要這麼個地方。”

李向卉聽完,卻是一下跳將了起來,吼道:“你讓我住在這裡?這是冷宮,一天到晚,連個人都看不到,在這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我不管,我要回家!”

還是段氏清楚李弘文的脾氣,生怕李向卉將他惹極了,當真撂了挑子,忙勸著李向卉:“有什麼話好好跟你父親說,不可胡攪蠻纏。”

李向卉這才收斂了點脾性,上前拉了李弘文的袖子,說道:“父親就原諒女兒這一回吧,女兒發誓,回去一定乖乖聽您話,絕不胡來。”

“將孩子打掉,我就想辦法!不然免談!”李弘文堅持道。

依他對蕭子宸的瞭解,他雖然現在什麼都不做,並不代表往後他也什麼都不會做,這個孩子他是絕對容不下的。與其等到他出手,不如從冷宮就乾淨了出去,這件事才好了結。

李向卉聽了,就立馬甩了李弘文的胳膊,氣憤的說道:“你如果不幫我,我就找弟弟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