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罡也沒有去黃欣怡那裡,剛剛發生瞭如此大的一件事,他也沒有任何的心情去親熱或者什麼的,而且,此時正在偵查的重要階段,也隨時可能有案情報告,住在黃欣怡那裡,終究不方便。

“吳局,查常建,這有意義嗎?別人也就做了一個證,也就住在八家村……”林冬陽看著吳耀軍,禁不住的又發起了牢sāo。

“冬陽,你知道你為什麼無法成為一個最優秀的刑jǐng嗎?”吳耀軍看了眼林冬陽。

“我雖然不是最優秀的,可也算是優秀的吧”林冬陽在吳耀軍面前,可是沒有一點謙虛。

“冬陽,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質疑,而是去認真思考,柳縣長為什麼讓我們查常建,而不是根據自己的憑空想象,去質疑別人的決定。”吳耀軍卻是罕見的有著幾分嚴肅,而且沒有一點客氣。

“吳局,常建是我詢問的,情況我非常瞭解,否則,我也不會去質疑。”林冬陽顯然並不服氣。

“我問你,常建看見張玉良是什麼時間?”吳耀軍淡淡的道。

“五點整。”

“案發是多少時間?”

“五點零五分五分鐘的時間,足夠人上去了。”

“五分鐘,的確足夠人上去了,可是,你想想,五分鐘上去,時間會不會很緊張?”

“的確不能多耽擱。”林冬陽點點頭,雖然公司只有七樓,可是,除了超市,上樓只有一個專用貨運電梯,一般人根本進不去,到酒店,則是直接的走的外面的石階,石階直接到了三樓的酒店,然後才有一座電梯,而且,那電梯是有專人看管的,看管電梯的人,也剛好認識張玉良,張玉良並沒有去過那電梯。不走電梯,想要上七樓,需要從外面的石階,然後走樓梯上去,酒店的樓梯本來就有些繞,五分鐘,差不多也就不慌不忙的能走上去。當然,張玉良也不可能跑上去或者什麼的,那樣的話,看到他,注意到他的,就絕對不止常建一個人了。

“你再想想現場勘查報告”吳耀軍淡淡的道。

“現場勘查,好像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啊”

“根據勘查,死者張玉良身上綁著炸藥,炸藥系用一根細鐵絲綁著……”

“這沒有什麼啊?”

“根據常建的描述,張玉良提著一個包,穿著一件襯衣,他身上根本不可能藏炸藥,他的炸藥,肯定是裝坐在包裡,他怎麼將炸藥綁上去的?他又在什麼地方將炸藥綁上去的?”吳耀軍淡淡的道。

“這……”林冬陽陡然的怔住了,吳耀軍如此清晰的提醒,他自然是瞬間的明白了這其中的問題。

“整個七樓,並沒有公共廁所,都是辦公室或者會議室,平時也都關著,張玉良根本沒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將炸藥綁在腰間,而且,他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他只能在辦公室做這件事,那時候,葛曉霞和於君民必然不在外面辦公室……”

“常建在撒謊,可是,他為什麼要撒謊?”林冬陽此時,那還能不明白。

“冬陽,你再想想張玉良這個人?”吳耀軍搖了搖頭。

“張玉良家裡條件不錯,不過本人有些好吃懶做,幹什麼事情都幹不好,也不想幹,後來家裡逼著他去了舅舅家的鞭炮廠打工,幹不好,就不給他零花錢,雖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總算是勉強的幹了下來……吳局是說,張玉良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有勇氣自殺?”林冬陽猛然的一踩剎車。

“冬陽,一個優秀的刑偵人員要敢於懷疑,但是不是去憑空的去懷疑,更不是單純的去懷疑別人,更要懷疑自己,首先要考慮別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再想想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多思考對比,否則,你永遠成為不了一個優秀的刑偵人員。”吳耀軍透著幾分的嚴肅。

“吳局,我錯了”林冬陽有些訕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