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懷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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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雨已經停了,到了天黑又逐漸下起大雨來,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彷彿嗅到了花草樹木的芬芳,令漿糊一樣的腦殼逐漸神清氣爽起來,陳波在外頭思索了好一陣,重新慢慢踏進屋裡來。 跨過門檻進來堂屋,左邊黑嗡嗡的小門過去是灶房,旁邊貼牆的繩子上掛了幾件李官福的衣服和毛巾,下面幾根矮板凳和兩雙常穿的黃膠鞋,進去最靠牆的角落裡雜亂堆著鋤頭扁擔斧頭鐮刀彎刀等農用工具,旁邊的堂屋正前方有一張吃飯的桌子和幾根板凳。 進門右面是一張石板墊起來的木頭床,沒搬出去之前李貴一直睡這裡,他們搬出去後這裡就一直空著,蚊帳被褥依然是從前的樣子,邊上有一個石頭隔出來的糧倉,倉門開啟了一半......一貧如洗,恐怕小偷強盜進來也是打個轉掉頭立馬就走,若不是這房子裡還有幾分人生活的煙火氣的話,連腳下的泥巴地都是坑坑包包的,哪裡有個值得被偷盜的樣子。 那灘從上面樓板縫裡掉下來的早已乾涸的黑色的血就在堂屋中央,巴掌大小一塊,抬頭望上面,黃色發灰的樓板中一小塊詭異的紅,仔細盯著看一陣,不由開始後背發涼頭皮發麻。 從小門過來到灶房,從灶門前的樓梯上去,經過放滿雜物的灶房樓上,踩著嘎吱嘎吱的樓板走到堂屋樓上李官福的臥房來。儘管這屋子已經點了燈,正在工作的同事也同時開啟了好幾個電筒,但因為沒有窗戶,頂上用做光亮的透明瓦在雨幕和夜幕下一片暗色,狹窄的空間依然昏黃的叫人看不真切。一張床,高板凳架起來的兩個裝衣服的木頭櫃子,和吊在房梁頂上的一堆臘肉香腸,有同事道:“可惜了這堆臘肉,拿回去起碼要吃大半個月。” “天天吃頓頓吃,不要一個星期。” 床上的死者已經被裹屍袋裝起來了,陳波隔著袋子回憶上來看到的第一眼:黃膠鞋規矩的擺在床前,人周正的躺在床上,恍眼看似睡著了,但面部表情還有些僵硬猙獰,嘴巴和眼睛應該都是死後被人為撫平過的。 就像他身上蓋的被子一樣,掩人耳目。 恐怕年紀大了,也可能這屋裡常年沒有女人,李官福床上的被子依然是冬天的厚棉絮被,出於想要掩飾隱藏又或者其他,兇手殺了人後還給他匆忙蓋了床被子,而當掀開被子,他身上駭人可怖的血窟窿就醒目扎眼了。兇手蓋了被子也沒有馬上走開,而是跪上床到處翻找了他的枕頭,蚊帳裡面,被子底下等處。 試想這樣一個孤僻老頭,窮鄉僻壤大山深處,一把年紀靠務農為生,如果被殺,最有可能殺他的人是誰呢,他聽著頭頂透明瓦里透進來的雨勢,心裡有些三三兩兩的猜測,只是還有一兩個疑竇轉不過彎。 下樓來,他先前一直沒看到李官福的碗架,只看到兩個用過的碗一雙筷子被豬草涮了涮了擺在灶臺上,這時拉開灶門房才注意是在門背後,同樣簡陋的風格,缺了門的碗架一眼能看到二層裡他生前炒的一碗辣椒鹹菜,豬油在上面凝了一層,還有幾片掉在了一層的門邊和下面的地上,不過想想他放在灶臺上的碗,又覺得這個情況也沒什麼特殊。 從灶房門出來,門口一個蓋著石板的大水缸,上面一件遮風擋灰的舊衣裳和一個破了半邊的舊水瓢,隨手撿開水瓢看一看,並無其他。 大雨擋住了去路,只能站在屋簷下抽菸,回首背後的泥巴房子,除了灶房和堂屋兩扇門,偌大的房子竟然一扇窗戶也沒有,有雀兒在房簷下築了巢,一隻沾溼了羽毛的鳥兒正在屋簷下的晾衣杆上抖身上的水,絲毫沒有怕人的意思。 一支菸還沒抽完出去走訪的三個同事已經回來了:“沒什麼好看的就這麼幾戶人,曾醜兒說這兩天一直沒看到人門一直都是鎖著的,早上晚上也沒看到屋裡點燈也沒聽到有聲音,今天上午大約十一點之前看到的李貴,而且他也問了李官福在哪兒的話,然後其他他們也不清楚。” 許思明道:“根據上面盧定芳的說法李官福不滿意郭信芳所以父子兩是早就分開過了的,雖然之前還住在一起但李官福自己煮飯自己洗衣裳,並且幾乎不交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