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衣衫襤褸的乞丐。

一些“攤販”則帶著四五個半大的孩子,作為商品的出售。

一瞬間,許者突然覺得那些被軒然領走的孩子是那麼的幸福,雖然他們的生活也充滿了危險,但至少還不至於淪落到被賣掉的地步……

“別以為我一晚上都只在等你……”前行的秦淮對許哲的問題做著回應,“妲己大人似乎很看重你,昨天一回來已吩咐我為你安排了你的生活,賞賜馬匹十匹,綾羅十箱,宅第一所,奴僕二十人。你的職位也為妖獸鐵騎副總騎長,只是略在我之下,在朝廷之中,這樣的官位比起沒有實權的什麼文官更具有發言權,你已是可在朝廷之中左右議項的一員。”

“這就是你們口中偉大的朝歌?”許哲顯然沒有注意聽秦淮的發言,目光只是在四周那等同難民的市民間遊走,帶著反問的語言透著疑惑多過諷刺,“成為這樣人們的領導,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東西?真不明白朝歌還有什麼值得你們守護的價值?”

“姜總騎長,請注意你的言行!”已吼著許哲的職稱,前方的秦淮突然放低了聲音,陰冷的喝止道,“你現在已是大商士官的一員,你的一言一行都將可能影響士兵的氣勢。士兵沒必要去關心戰爭以外的任何東西,士兵只需要服從國家的命令,士兵只需要殺敵與犧牲就好。”

“真是一份簡單又明瞭的工作。”許哲沒有半分的妥協,話語中的諷刺還是清晰可見。

也許死亡是對這些生活在人間地獄的人們最好的歸宿吧?

許哲不再去過問些什麼,因為已經沒有了意義,畢竟在子涯的記憶裡,再過不了多久,朝歌便會成為一片廢墟。

西周與大商最後的決戰可說是史上最慘烈的白刃戰,在沒有槍械與大炮的年代,上百萬人的相互廝殺需要花費上數天的時間,慘叫將如同惡夢一樣迴盪在城市上哭空數天不散。

毫無疑問,現在還呆在朝歌中的人們都將死去。在子涯記憶中,最後的決戰活下來的,絕對不超過十人……

來到了屬於許哲的府邸,這是朝歌內部為數不多的豪華住所。

佔地已等同許哲呆過的那座村莊,擁有著屬於自己的寬敞院子與花園。就是大門還是高達三米的青銅包邊大門。

沒等來到門前的秦淮許哲停下馬來,府邸的大門已由內的開啟,可用奔跑形容的衝出了四位男僕,穿著遠比街上的行人來的整齊,其中兩人迅速的牽住了馬匹,剩下的兩人則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趴跪在了馬側,充當著人肉的階梯。

秦淮是自然的踏著人背下到了地面,至於許哲還不習慣這樣的伺候,翻身從馬的另一側落到了地面上。

向著府中走去,大門的兩側守候著兩名頗有幾分姿色的婢女,一人一個手中捧著的青銅水盆中裝著溫熱的清水,供主人洗漱。

一切的服務秦淮都是面不改色的享受著,而來自社會主義國家的許哲對這些並不是十分適應,彆扭的很。

就是數名暴露的婢女要伺候許哲沐浴之時,都被許哲給趕了出去。

靠在木頭的溫暖澡盆中,許哲好懷念洗澡的感覺,要知道在村莊裡,許哲只是離開的夜晚洗上了一個“冷水澡”而已。

沐浴之後便是焚香更衣,此時婢女的伺候許哲才沒有推遲,因為那複雜的衣服許哲還真不會擺弄。

文官上殿喜穿長袍,武官上殿則以輕便為主。

一身緊身絲綢白衣,長筒皮靴,包裹著許哲瘦弱的身軀,後背之上用金線縫製的狼頭圖案顯示著許哲的高貴身份。

而在許哲的堅持下,他還是佩帶起了一隻絲綢的面罩,只留了半張面孔在空氣之中。

等這一切弄好已過了中午時分,秦淮與許哲是坐的馬車前往了位於朝歌的中心,大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