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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人多,趁著人還沒來,我們回去。”紀顏將褡褳重新背起來,朝我揮了揮手。臨走前,他似乎從沙發上拿了一疊東西。
我和紀顏說了下,把胖子費勁地搬到沙發上,披了件衣服,走出了那英國式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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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幾乎全黑了,街道上響徹著我們的腳步聲。
“你一定知道什麼吧?”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雖然我不確定是否紀顏會回答。
“嗯,這個傢伙,專門把一些國外的醫療垃圾和過期藥品倒賣進來,在外面是垃圾,包裝一下居然成了進口貨,你看這中間有多少差價利潤。藥品還好說,但那過期和二次使用的針管。”紀顏忽然不說話了,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的整齊的方塊報紙遞給我。
靠著路燈,我看見上面登載了一則新聞。
一名十二歲的孩子由於感冒發燒在附近的醫療所注射了藥品後查處感染了乙肝,而據說那針頭還是國外進口,那孩子家裡只是得到了一筆少得可憐的醫療費用,至今還在受病痛折磨。
“你在看看這個。”紀顏又遞給我一張。這張好像是不久前在紀顏家看到的,似乎是一家媒體對方胖子的訪問。
“我也是為了本國國民著想,人家科技發達,即便是廢品也比我們好啊,大家不經常使用國外淘汰的電腦啊,汽車之類的麼,這些不過是過期的而已,沒有大礙。”這是胖子回答記者關於藥品質疑。當記者又問他是否會對國人身體健康產生危害時候,方胖子這樣回答。
“沒關係,我們大陸的國民身體素質好,能受得了,不像老外那樣嬌氣。”圖片上的胖子一臉誠懇。
“你還是該讓他被扎死算了。”我將報紙返回給紀顏。
“有些力量是很神奇的,你無法觸控到,但它造成的結果卻是實實在在的,就像那個胖子,可能這輩子也沒有什麼法律法規可以明確判他的罪過,但這不意味著他就沒有罪。而且,沒有人比自己更明白自己的罪孽了。”紀顏說著,將一疊東西給我看。我接過來,原來都是信件。上面都寫著大都類似的話,如你去死吧,你會有報應,你遲早被自己的藥品吃死之類的。
“他幾乎每天都能接到上百張這種東西,一個人生活在這樣一棟大房子,又懼怕別人謀害自己,沒有請任何傭人,也沒有任何朋友,這個傢伙就是一個這種人,他不明白自己賺的那些錢如同毒品,只能帶來一剎那的快感罷了。長期的壓力下他的身體自然起了變化,而且據說連他在老家的父母都極為恨他呢,身體髮膚,受於父母,沒什麼比自己雙親的詛咒更有效的了。我的銀針只是能緩解他身體的症狀而已。”紀顏笑了笑,“至於如何根治,得看他自己了,其實真是他瞧不起的中醫救了他。”
我也笑了笑。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事,你可以大膽的勇敢的確定一件事,但完全否定一些事物,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幾個月後,做了全身手術的黃先生出院了,付清醫療費用後,他把大部分財產都捐獻給了醫療基金,而後就消失無蹤了,有人說他遊走在鄉村做了名赤腳醫生,我也希望是的。
第九十八章 橋祭(上)
離我居住的二手房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座大橋,這座大橋已經有好些個年頭的歷史了,而且作為這個省的第一座斜拉橋,還是十分值得驕傲的。由於緊鄰著城市的河流並不十分寬闊,這座連通市區和郊區的橋樑自然並不長,如果是坐車行駛過主橋,也不過十幾分鐘的事情,兒時候記得看過,有些地方已經十分破舊,幾乎開裂的木板和老得發黃的橋墩,所以,就在幾年前政府決定對橋樑進行一次大修,一來保護橋樑安全,二來也是一種新氣象。
這件事本來沒什麼好稀奇的,各個地方都有橋,有橋就需要翻新,可是我驚訝的發現這橋最近居然出現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