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梳妝檯徹底的搜了一遍,我抱著雙手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慌亂的舉動,笑著說道:“風華姑娘可有找到你想到的東西?”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朝我逼近一大步,還沒等她開口,門外傳來了翠翠的叫聲:“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風華往視窗滾去,在躍上窗臺前給我留了句話:“我還會再來的。”說完就消失在暮色中。

我定了定神,開啟了臥室的門,翠翠東張張西望望,“小姐,我剛才好象聽你房裡有人說話。”

“沒事了,她已經走了。”我關上窗戶,她來的這樣容易不得不讓我擔心圓明園的守衛是否真像傳說中的如銅牆鐵壁。

翠翠沒有再多問,幫我將散落的東西收拾好,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而我苦苦思索著風華要的東西,竟是一夜未閤眼。

翌日。

幾乎整夜無眠的我容顏憔悴,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坐在梳妝檯前繼續苦思冥想,直到翠翠打了水來。

絞帕子的時候我眼尖的注意到翠翠的衣襟上有一亮晶晶的飾物,我好奇的湊近一看,原來是一枚四葉草形狀的胸針,底是銀色的錫合金鑲嵌著天然黃、蘭雙色水晶,五組四瓣花形水晶緊扣在其中,質地、樣式及手感和我以前買的施華洛世奇的胸針有的一拼,我由衷的讚道:“太漂亮了。”

翠翠下意識的伸手掩住胸針,我想了想,儘量放低了聲音問道:“翠翠,這是哪來的?”

翠翠的臉驀然一紅,手微微顫了下,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低下頭用力扯著衣角就是不說話,我拉住她的手,這小妮子今天是怎麼了,以前有事可是從來都不瞞我的。

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我攬住她,緩緩說道:“翠翠,你跟我這麼些年,我有沒有虧待過你?”

翠翠拽住我的衣服,驚恐的回道:“小姐對翠翠一直很好。”

我點點頭,拍了拍她,“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相信你自己是有分寸的。”

翠翠拼命的點頭,小臉脹的通紅,我繼續說道:“我當你是我妹妹,所以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會幫你,你千萬不要自己抗著。”

翠翠還是隻顧著點頭,對胸針的來歷隻字不提,我想既然說到這份上她還是隱瞞,那我也無計可施了。我溫柔的囑咐道:“記著我的話,”然後站起身來,裝做不經意的指了指她的胸針,“收起來吧,”再對著鏡子摸了摸頭髮,朝翠翠說道:“把昨日我讓你準備的補品取出來,我們去竹子院看年貴妃。”

今年的冬天似乎來的特別早,剛走出星雲樓,就感覺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往我脖頸裡鑽去,我不由自主的緊了緊領子,眼見著翠翠提著禮物的手一個勁的縮排袖子裡,不禁覺得好笑,我從翠翠手裡接過禮盒,“我來拿吧。”

“小姐,還是翠翠來拿吧,”她伸手來搶,我擋住她,“誰拿還不是一樣。”

翠翠不依不撓的轉到我身後,我又來回的躲閃,兩個人一邊跑著一邊嬉鬧著,身子也比剛才暖和了不少。

風好象又比剛才猛烈了些,我的髮辮被吹散,我急忙放下禮物,手忙腳亂的再用穗繩把頭髮固定住,才整理完頭髮,就聽到翠翠說道:“三阿哥,福晉吉祥。”

我回頭看去,弘時和他的福晉董諤氏一前一後的站在我背後,弘時看我的眼神不屑中又帶點平和,譏諷中又帶著無奈,而董諤氏唯唯諾諾的跟在弘時身後,活像一副童養媳的模樣,真是對奇怪的組合。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弘時更多的是同情,在我可憐巴巴的歷史常識裡他也是個失敗者,不能改變,無法挽回,我看向他的時候多了份憐憫,不為別的,為的是他生長在帝王家的可悲。

我和他互相對望著,誰都沒先開口說話,我雖無名分,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