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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彷彿自深深沉眠中甦醒的妖魔,亟需新鮮的血液撫平他長久以來的飢渴。
九轉摩羅心訣,從魔入佛,一旦墮魔,便為魔心所控,嗜血殘殺,非死不得以止。
那一瞬間,明明正是炎天暑月,梁澄卻如墜冰窟,。
“師兄……”梁澄的雙唇細細地抖動著,剛一抬手正要抱住一念,對方鉗著他後頸的手掌卻轉而扼住他的喉嚨,猛地收緊,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梁澄頓時只能腳尖點地,破碎的聲音自他喉間洩出,“師、師兄……”
他執拗地抬起手來,伸向一念脈門,運起體內菩提心經的真氣向一念體內輸入,想要讓一念清醒過來,結果盡被一念經脈內爆裂的真氣一一絞碎,化於無形。
內力反噬,一絲鮮紅自梁澄嘴角溢位,這一絲血色卻刺激到一念,他牢牢扼住梁澄的脖頸,將人拉倒鼻下,微微歪過頭,鼻尖擦過樑澄的腮邊,一記深深的吸氣,一念半閉著眼,臉上顯出迷醉的神情,再睜開時,眼裡的猩紅似乎變得更加濃郁,瞳孔深處盡是殘虐的興奮,他忽地伸出舌頭,順著血跡的末端,一絲不落地將梁澄嘴角的血液舔入口中,這一點點甜頭自然滿足不了一念,反而讓他覺得愈發飢渴,胸口火燙,唇乾舌燥,腦內一陣鼓譟,渾渾噩噩,只想要更多。
於是他撬開梁澄的嘴唇,猶如狂風過境,不放過樑澄嘴裡的任何角落,新鮮的血液,熟悉的柔軟觸感,還有懷中人身上清雅的梅香,一念逐漸沉迷其中,眼裡的血色竟也稍稍消退。
梁澄趁機抱住一念,一掌抵向他的後背,沒有任何保留,真氣湧泉般自丹田逼向掌心再洩入一念體內,這回竟然沒有任何阻礙,真氣流通無阻,只是猶如泥牛入海,不起一絲波瀾,梁澄尤不死心,下一秒,整個人便被壓到身下,一念撕開他的衣襟。看似隨手一揚,梁澄的身上的綢紗常服頓時化作片片碎屑,紛紛揚揚羽落一地,接著便是滾燙的親吻鋪天蓋地而來。
月光映在湖面,微波盪漾,將縷縷清輝折射開來,粼粼清波猶如碎銀,清光折向臨水的涼閣,在翩翩輕紗間投下脈脈光影,明滅幽微,錯落有致。
這樣一個月色如洗的夜晚,空氣裡滿是沁涼的水汽和淡遠的荷香,蟬鳴陣陣,聲聲不歇,下身的疼懂早已被潮水般的麻癢所替代,恍惚間,梁澄只覺得世間只剩耳邊急促的喘息以及隔岸而來的蟬聲。
終於,雲消雨收,梁澄撐著地面艱難起身,脫離一念懷抱時,一直埋在他體內的那物也跟著抽離,分開時發出“啵”的一聲,梁澄閉了閉眼,一股粘稠的液體湧出,他很想馬上清理,只是眼下更重要的是陷入昏迷的一念。
第86章
身上的常服早被一念撕碎,根本無法再穿,梁澄無法,只好赤著身體抱起一念,甫一起身,便感到腰間一酸,他皺了皺眉,輕呼一口氣,慢慢直起腰來,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順著腿根往下滑去的粘液,一步步往內室走去。
一念閉著雙眼,根根分明的眼睫在臉上打下一道陰影,長眉舒展,唇角微勾,一派饜足安然的模樣,梁澄將他放在床榻上,剛要起身去那間罩衣,一念忽然睜開眼睛,梁澄心頭一窒,只見一念的雙眼紅芒一閃而逝,像是落入水面的星火,之前那詭異的血色竟全然不見,只剩下夜色般的深沉和幽邃。
這種驚心動魄的感覺幾如劫後重生,梁澄幾乎要落下淚來,他抱住一念,緊張問道:“師兄,你覺得如何?”
一念一醒來便感到體內身體的異樣,頭痛欲裂,經脈脹痛,只是更讓他驚詫的是梁澄此刻狼狽的模樣,墨髮披散,唇角開了口子,尤見一抹血色,原本瑩白光潔的身上盡是啃咬出的紅痕和揉掐出來的青紫,觸目驚心之極。
“這是怎麼回事?”一念抱住梁澄的手臂,忽地瞳孔一縮,眼眶激紅,血絲漸漸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