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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置信。
周勇卻道:“與那個法醫聯絡的人就是市檢察院的,經查,是薛檢察長跟前跑tuǐ的心腹之一,被sī下稱為薛漢祥的小秘,不過這個人……在檢察院的那宗失火事件中,已經死了。”
張楓的臉sè登時有些yīn沉下來,琢磨了一會兒才道:“還查到些什麼?”
周勇道:“譚浚交代的那些事情當中,有一宗少女跳樓案,就是在省公安廳跳樓而死的那個女孩子,她父親是市檢察院的檢察官,後來被下放到了臨水市檢察院,也是在一個禮拜前,突然中風了,在臨水市中心醫院醫治無效死亡,而那個女孩子的母親,早就因女兒瘋了。”
張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譚家人在逐一抹殺以前留下的把柄痕跡了。
周勇道:“陳靜遠書記出車禍前,曾經見過那個法醫的妻子,是他的秘書先接待的。”
張楓目光一閃,道:“你是說,陳書記的車禍,極有可能跟譚家的人有關?”
周勇猶豫了一下才道:“從目前查到的種種跡象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大。”
張楓道:“有沒有辦法找到兇手?”
周勇苦笑道:“這個就比較難了,畢竟第一手資料並不在咱們手裡,根本就無從下手,sī下查探的話,比大海撈針還難,除非……”
張楓先是滯了滯,隨即卻搖了搖頭,道:“你先休息去吧,讓我想想再說。”
周勇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既然手裡掌握了譚浚裝病的證據,就可以一舉前案推翻,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縣公安局出面,從精神病研究所把譚浚抓回來,然後在周安縣提出公訴,由縣檢察院辦這件案子,但當初已經移交給市檢察院了,縣檢察院有沒有膽子重新做且不說,即便是做了,也是於事無補,最終決定權卻還是在市裡,不管你如何宣判,只要上訴,這事兒就算完蛋,啥證據人家都能從容給你銷燬了去,關鍵問題還是張楓跟人家不是一層面上對手。
譚振江是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在政法系統內想要跟人家鬥,結局可想而知。
所以,周勇的想法並不可取,本來張楓還可以向袁紅兵求援,只要袁紅兵願意出頭,有手裡這些證據,莫說是一個譚浚,就是扳倒譚振江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張楓現在卻是連這個念頭都興不起,從chūn節後去過兩次北京之後,張楓已經察覺,楊家與譚家似乎有些眉來眼去。
於博文已經跟楊柏康談過話了,但楊柏康對於譚家的態度依舊是曖昧難明,張楓不是傻子,自然猜出這裡面還有故事,加上他已經知道了於梅的個人家庭情況,因此愈發不能找袁紅兵了,沒有了楊家那些肆無忌憚的特殊部門配合,想要拿住譚振江的痛腳,很難。
張楓在周勇離開之後,坐在辦公桌後面左思右想,始終想不出個完美的方案來,從省城回來已經兩天了,當初的一些想法在心裡漸漸成型,但周勇查探回來的東西卻一下子打luàn了他的步驟,之前還是有些太想當然了,忘記了譚家在官場上無與倫比的人脈。
周勇拿回來的東西儘管非常關鍵,但同時也帶回了一個讓他非常沮喪的資訊,那就是薛漢祥,假若周勇的推測成立的話,那麼,想要藉助周家力量的念頭也就破滅了,以薛漢祥與周曉筠的關係,傻子都猜得出來,薛漢祥八成都是周家陣營的人物。
周曉筠家與譚浚家實際上有很大的互補性,兩家走得近本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可能他們在很多事情上都有著合作,當然了,這只是張楓自己琢磨出來的東西,或許實際情形並非這樣,不過,既然有這種可能,張楓就不能去冒險,他不能把自己的命運交由別人去掌控。
於梅去了北京之後,這幾天也沒有跟張楓聯絡,想來也是在忙礦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