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了一些自然泉水,用水球稀釋十倍後灌進一個櫸木桶中,準備拿出去給查理斯和他的侍衛灌進水囊裡。

“布穀——布穀——”

樹林中傳來兩聲鳥鳴,卻鑽出了一人一獸兩個黑黝黝的腦袋。

“……”林安無語。

冬末春初,已經有一些鳥類從落基山南麓遷徙回來,林安這段時間放養蒂蒂,也不知他和暗影猞猁跑到了樹海多深的地方,回來後就開始模仿鳥叫,這次學的是布穀鳥。

而且同為受到自然女神眷顧的神使,在旁人耳中只是普通鳥叫的鳥語,兩人卻可以清晰分辨裡面的意思,而蒂蒂顯然沒有什麼語言意識,在精神力與林安對話還好,平時說出口後,各種亂七八糟的鳥語獸語夾雜在人語裡,簡直令林安哭笑不得。

“你和威廉去吃吧,等下啟程要跟上,知道嗎?”蒂蒂說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山洞和兩條大蛇,興致勃勃地要和林安分享,林安安撫地對他回道。

“哼!壞安!”

蒂蒂有些失望,悻悻地和暗影猞猁走了,林安也不在意,知道他忘性大,不高興一轉頭就忘記了。

短暫停留的眾人補充了一些食水後,又繼續上路。

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一行人來到一座山巒前,算上前面追趕上查理斯等人的時間,林安和伊麗莎白已經疾馳了一天一夜。

侍衛們和林安倒還好,他們大多數都曾經進過軍隊,加上身懷鬥氣,面容只是疲憊了一些,林安更不用說,梅林初春的寒風相比冰原上刀鋒般的風雪,簡直不堪一提,林安此時神采奕奕,和出發時幾乎沒有區別。

所有人中神情相對疲憊的,只有查理斯和伊麗莎白。

查理斯還好,到底有過外出遊歷趕路的經驗,知道怎麼在馬背上保留體力;

伊麗莎白則狼狽得多,即使她本身有黃金階的修為和林安的自然泉水支撐,一天一夜的趕路依舊明顯讓她流露出了倦怠,聽到林安宣佈再次休息時,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下馬,動作太急,左腳差點勾著馬鐙摔下來,所幸她的一個侍衛已經在下面接著。

儘管伊麗莎白在儘可能維持儀態,林安還是一眼看出她身體的僵硬,習以為常地將一個裝著自然泉水的水晶瓶地給她:“覺得累了,你怎麼不跟我說。”

“要放慢速度,不能總是讓所有人遷就我。”伊麗莎白微赧。

她沒說出口的是,看到林安神情如常,她就算明知自己比不上林安,心裡也難免藏著一口氣,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糟,令人看不起。

不過伊麗莎白不說,不代表林安看不出來,笑了笑道:“第一次趕路就連續跑了一天一夜,您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不少人了,我在軍隊裡見過的不少士兵都比不過您。”

沒有騎馬趕過路的人,無法想象一整天臀部都要貼在馬背上的那種生不如死:

林安的第一次經歷,是在認識安德烈兄妹後,和他們一起離開斯圖亞特境內的時候,那時林安還是個初學者,甚至馬術都是在路上學會的,騎馬的新鮮感過後,才發覺下半身都失去知覺了,要不是有蒂蒂貢獻的自然之力,差點沒法從馬背上下來。

為此,她被克洛諾斯在靈魂中冷嘲了一頓,這個汙點,也成了她被安德烈兄妹所知的不多笑柄之一,現在想起來,都已經有些好笑。

“您在笑什麼?”伊麗莎白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原來林安不自覺笑了出來。

“想起以前和安德烈他們在一起的事情。”林安含笑,簡單地一語帶過。

“哦,我聽說過安德烈法師,他是您的好友吧!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

剛才林安流露的笑容很有感染力,那瞬間的溫暖,甚至掩蓋了那絕美容貌帶來的光芒。

伊麗莎白心中有些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