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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三十分之一的數量比例，所提供的信仰之力，卻和其餘十多萬泛信徒加起來提供的信仰之力差不多。

林安意識到，神明的神力來源，主要還是靠真信徒以上的信仰者，他們是真正長久、穩定而強大的信仰來源。

而虔信徒和狂信徒產生並不容易。

近五百根真信徒以上的信仰通路中，有十多根是達到三根手指以上的通路，它們提供的信仰之力是真信徒的五六倍左右，和描述中的虔信徒信仰通路還有不小差距，更不用說狂信徒——那還差得遠。

也就是說，即便在這場神蹟之後，這些信眾中也並未產生虔信徒。

這一方面是由於橡樹之神是個新冒出來的神明，沒有信仰基礎，並且時間尚短；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郡都的人們大部分沒有真正經歷疫病的折磨，甚至瀕死絕望。

如果林安是在帝丹港中降下神蹟，毫無疑問，疫情過後，帝丹港存活下來的人中至少會誕生一半以上的真信徒，十分之一以上的狂信徒。

這就是魔災對神明傳播信仰的意義。

只有絕對黑暗中的一線光明，才能讓人感激涕零、永恆銘記。

不過，林安當然不會為了收集信仰之力，而坐視人們陷入絕境後才出手。

她製造神蹟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為了收集信仰之力。

是的，這是信眾對她的信仰之力。

林安現在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因為她冒充橡樹之神回應信徒，也許是因為她一手引導主持教派建立並定下核心教義框架，又也許是因為聖樹是以她的神力而誕生的緣故……

總之，越來越多的信仰之力開始匯聚到林安身上，彷彿位面法則認為，她就是橡樹之神的真身。

林安翻了大半天資料，又詢問智慧石板，終於大致弄清情況。

原來，大部分神明的真名，都並非它身為凡俗生命時使用的名字。

神明習慣在封神之後，令另起一個神明，而原本的名字則淹沒在歷史之中。

他們的化身，更是變化萬千。

別說互換性別，變成植物動物，甚至每一個神職，就有一個專門的形象和神名，都一點不奇怪。

所謂“唯一神名”，指的是這個真名在神明之中是唯一一個，但不代表神明只有一個真名。

比如魔神托爾，祂兼有火焰神職，魔災時期火神教在人族中傳教的時候，火神使用的當然也不是和魔神相同的神名，而是另一個名字，否則祂根本無法在人族中得以傳播信仰。

總之，這些都是神名為了傳教搞的把戲，只有達到至少半神那個層次，才能弄清一部分內幕。

神明所在的世界，執行的是另一種規則，和人們想象的別不完全相同。

林安還從智慧石板那裡得知，多個神名和化身，能夠讓神明方便收集信仰。但為什麼神明們不乾脆起幾千個神名呢？

當然是有後遺症。

比如，即便是同一個神明，不同神名和神職所收集到的信仰之力，也會有所區別，無法轉化融合；

而且，神明往往受神性影響，如欺騙之神性格陰險詭詐，火神易怒暴躁之類，不同的神職多了，神性不免駁雜。更可怕的是神性排斥。許多神明都因此成為精神分裂患者——

有些神明時不時變性，或者變成野獸，化身下凡與異族或凡人交配，生下神孽怪物什麼的。這都不是神話。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星界旅行中一大恐怖事件。就是遭遇神孽。

神孽是遭到神明遺棄的神明後代，它們憎惡嫉妒一切獲得神明庇佑眷顧的種族，也有另一種說法。認為魔鬼這種天生擁有神性的存在，也是神明誕生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