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滄大使尷尬,濮陽羽眯了眯一雙狐狸眼,將矛頭轉向了左相左世安,也就是左倩倩的父親。

左世安一聽濮陽羽要派他去,臉色赫然從平淡變成了難看,抿了抿雙唇,“還請聖上三思,臣乃一屆文臣,此次去海滄國的路途遙遠,臣這身體。怕是受不了啊!”

說著左世安嘆了一口氣,裝著樣子捂著自己的嘴咳嗽了兩聲,彷彿他真的得了什麼大病似的。

左世安的話剛落下,整個大殿再一次靜默了下來,唯有濮陽羽手指敲打在桌子上的聲音,那一聲一聲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中,不由得讓所有人的心給提了起來,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濮陽冥寒和方疚疚。

濮陽冥寒的臉色依舊清冷淡然,而方疚疚將自己的目光放在所有的美食上,時不時觀察著所有人的表情。

“那,右相呢?”

矛頭突然指向柳振國,而柳振國的表情平淡似乎早就已經猜到了似的,他的目光突然無意掃向濮陽冥寒,讓方疚疚眉頭皺了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誒!聖上,臣的身份怕是不夠。”

“哦!你的身份不夠?那誰的身份夠。”

“此次海滄新皇登基,當然要派一個身份對等的人,皇上要把握整個朝廷,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九王爺與皇上乃是親兄弟,而九王爺常年征戰沙場,威名更是如雷貫耳,怕是隻有九王爺的身份夠了。”

果然,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瞬間讓濮陽羽的沒辦法反駁,就連敲著桌子的手都不由的停了下來,望向濮陽冥寒,濮陽羽的眉頭皺了皺。

整個晟弋國都以為皇上與九王爺不合,但是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和這個弟弟從來就沒有不合,而且對於這個弟弟他更可以說是真的比親兄弟還親。

所有人都猜測著九王爺會奪他的位子,但是也只有一些老臣知道,當年先皇是封這個弟弟為皇帝的,但是這個弟弟不在乎才扔給了他的,如果要搶,當初為什麼不直接當上。

而且就算要搶又能夠怎麼樣,其實他從來都不想做皇帝,可是奈何整個晟弋國不可能沒有人管,更不能讓父皇的心血被一些有野心的人給霸佔,所以他才坐上了這個位子。

這次海滄之行鬼都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不對,雖然這個弟弟真的非常的厲害,但是誰能夠保證沒有什麼意外,這讓他不由得慢慢皺起了眉頭。

“皇兄不必為難,這次海滄之行,就讓皇弟去把!”

濮陽冥寒平淡的說著,卻驚了所有人一跳,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濮陽冥寒會親自請命,更沒有想到濮陽羽會猶豫。

方疚疚的眉頭微微一皺,望向濮陽冥寒的眼睛滿是擔憂,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濮陽冥寒的袖子,濮陽冥寒有些奇怪的轉過頭,看著方疚疚擔憂的眼神一愣,卻聽方疚疚慢慢的開口,“真的要去?”

濮陽冥寒抿抿唇,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眼睛平淡如水但臉色滿是認真。

方疚疚咬咬唇,“為什麼?”

皺著眉頭再一次問道這個問題,這個人不可能不知道這次出行肯定會有危險,既然這樣,為什麼。一定要去!

“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濮陽冥寒認真的口氣讓方疚疚的心一凝,拉著袖子的手不由得慢慢放了下來,很重要的事情?那是什麼事情?

“跟喜歡的人有關嗎?”

慢慢的呢喃出這句,聲音小到就連方疚疚自己都不能夠聽見,但是濮陽冥寒卻聽見了,只聽濮陽冥寒慢慢“嗯!”了一聲。

那一瞬間,方疚疚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處於了混沌之中,喜歡的人?他有喜歡的人了?

那個人是誰?

這個問題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因為她怕自己問出來,自己會承受不了,低著頭,一時間方疚疚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