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喜沒料到剛清醒就遭他調戲,雙頰泛起微紅。“是你——救了我?”

“為了你我不惜撞壞急診室大門、砸掉掛號處外加嚇慘一堆可憐兮兮的小護士,不知道以上的行為能不能接得上‘救命恩人’四個大字。”他似笑非笑的反問,臉上表情摻雜了七分戲弄,讓人猜不透他口中所言究竟是臨時捏造、亦或為真實情況?

一向秉持人性本善的安沐喜當然選擇不假思索地相信他。“謝謝真不好意思替你帶來這麼多麻煩。”她誠心誠意地向救命恩人道謝。

“哈哈哈!”靳朗的回應竟是放聲大笑。“你該不會真的相信我的鬼扯吧?我又沒有魔鬼阿諾那種強健體格和凶神惡煞樣,拜託!哈哈哈——”他捧著肚子趴倒在床沿。

其實之前所述完全屬實,不過他並不打算承認。畢竟小丫頭拿自己沒轍的羞惱模樣比起躺在病床時了無生氣的虛弱相更讓他樂於看見。

“你、你不可以嘲笑病人。”安沐喜委屈地控訴。

“是、是病人最大我認錯。”他點頭晃腦的應和,卻不懷好意趁她不備時在她的額角快速偷了個香。“這是本人的補償滿意嗎?想不想見識更優惠周到的服務啊?這可是你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千萬別錯過。”他伏在她耳邊以慵懶的呢喃詢問。

安沐喜張著迷惑的大眼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她不知道他如何在眨眼間迅速轉換兩種截然不同的面貌前,像個頑皮的大孩子說些不著邊際的玩笑話逗她,下一秒又搖身成為調情聖手,光是一個蜻蜒點水般的吻便讓她頓時心如小鹿亂撞只差沒再度喪失知覺。

禮貌性的敲門聲在靳朗探取更進一步行動前適時響起,安沐喜倖免於再遭狼吻,急忙喘口大氣將半張臉藏入被單內。

“進來。”靳朗笑了笑直起身子應聲。

門外的白袍醫師依言進入,臉上雖掛著和善的微笑,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緊張不安。

“呃,靳先生檢查報告大致都出來了,安小姐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醫師謹慎地察言觀色、挑選詞句。

這位靳先生送患者就醫時的惡形惡狀仍歷歷在目,他可不想因說錯話而惹惱這位差點沒拆了醫院的惡煞!

“除了已包紮好的一些皮外傷大致上都沒有問題,傷口部分只要按時換藥、儘量保持傷口潔淨、避免碰水過段日子就會痊越,至於你所擔心的腦震盪……”

“什麼?”

“腦震盪?”

“沒開玩笑吧!”

病房門在一瞬間被猛力撞開,可憐的醫師首當其衝被彈向右側,頭昏腦脹的他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一籮筐的問題已砸下,而驚悸無助的他轉眼被另一群來勢洶洶的惡人團團圍住。

“喂,情況是不是真的很嚴重?你這個醫生別一堆廢話,限你三秒鐘之內給我把話說清楚。”性急的安沐聖率先發難,橫眉豎目的駭人模樣讓醫師不由得拼命吞口水。

我的天啊!這位安小姐該不會正巧是某某黑道大哥的女兒吧?否則她的家屬成員怎麼一個比一個還有道上兄弟的架式?

身陷險境的醫師自覺平日的專業風範早已蕩然無存。“我、我的意思是腦震盪是不太可能的事。”

大夥一聽,紛紛鬆了口氣。

安沐聖也咧開一嘴笑容。“這才對嘛。話就要一氣呵成,幹嘛分上下段?大丈夫要乾脆點,知不知道?這裡沒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他揮揮手說。

“是,多謝大哥教誨小人,這就告退。”好不容易撿回小命的醫師捧著一疊病歷恭敬退下,欣喜若狂地拔腿奔離這是非之地。

“沐喜你現在覺得怎麼樣?疼不疼?”見她手上、膝頭全都以白紗綁了好幾處,侈樂曦心疼的擰起眉。

“我沒事了真的你別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