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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都猜到是何人,相視一笑,孔瑄更是十分得意,悠悠道:“方校尉這一著果然高明,灑脫深刻,頗有大將之風。”
藍徽容雖輸了賭約,也不著急,笑道:“郎將大人過獎了,大人棋力才是浩然煙波,大氣縱橫。”
兩人正謙讓間,慕世琮面無表情,掀簾進來,也不說話,盤腿坐於一旁。孔瑄也未理他,仍是閒閒地落著子,與藍徽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慕世琮本是斜睨著棋盤,漸漸被盤中局勢所吸引,坐正身軀用心看了起來。眼見藍徽容落了一子在平五路上,忙拾了起來,放在平七路上:“孔瑄狡猾得很,你別上他的當,這處才有活路。”
孔瑄將手中棋子往棋盒中一丟,不悅道:“侯爺,我與方校尉這局棋可是有彩頭的。”
慕世琮將藍徽容一擠:“我來,彩頭就彩頭,我認了。”藍徽容被他一擠,碰到左臂傷痛處,‘啊’了一聲,挪動身軀,讓出位置給他。
慕世琮眼皮一跳,假裝未聽到,兩人繼續廝殺,纏鬥幾十手,終是孔瑄佔了上風,最後贏了兩路,哈哈大笑,站起身來。
慕世琮也不生氣,神色反而比入帳時淡靜許多:“說吧,什麼彩頭?”
孔瑄得意一笑:“我與方校尉賭的是輸者要在虎翼營全體將士面前唱首歌跳支舞,弟兄們要是知道侯爺親自一展歌喉,親舞一曲,保證睡了的也會馬上爬起來的,侯爺,請吧!”
慕世琮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拍拍手,站了起來,雖輸了棋,卻似胸中歡暢,笑道:“先記著,現在父王盯著,不能造次,等戰事結束了我一定履行!不早了,你歇著吧。”
他提步往帳外走去,掀開帳簾,回頭道:“方校尉。”藍徽容忙應了一聲,向孔瑄微微一笑,追上慕世琮而去。
藍徽容低頭隨慕世琮回到營帳,慕世琮猛然轉過身,伸手向她胸前抓來,藍徽容大驚,急往後退:“侯爺,你做什麼?!”
慕世琮面上略顯不耐:“快,把衣服脫了!”
藍徽容熱血直衝大腦,心‘呯呯’劇烈跳動,雙手漸漸捏成拳頭,冷冷道:“侯爺,你這是何意思?!”
慕世琮覺她眼中寒光四溢,奪人心神,微微一愣,道:“你不把衣服脫了,我怎麼知道你身上到底傷成怎樣?”
藍徽容略略鬆了口氣,但仍是警戒地望著慕世琮:“侯爺,不勞您費心了,時候不早,您歇著吧。”說著行到竹蓆上坐下。
慕世琮卻猛地撲了過來:“我非得看看不可。”藍徽容往後一滾,避了開去,喝道:“侯爺,你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
慕世琮拗性發作,咬牙道:“是我弄的傷,我來負責,大不了昨夜我打你幾下,你打回我好了!”
藍徽容知他性子有些執拗,忙道:“也沒傷到哪裡,就是胳膊有點輕傷。”說著解下綁帶,將袖子拉起,又快速放下。
見慕世琮還待再說,藍徽容拉下臉來:“侯爺,您若覺得過意不去,就請您讓末將早些休息,這樣方是養傷之道。”
慕世琮見她話說到這個份上,甩甩手進了內帳,坐於榻上想了一陣,還是忍不住衝了出來,藍徽容本就有些警惕,如野兔一般跳起,後退幾步,恭聲道:“侯爺,還有何吩咐?”
慕世琮見她在孔瑄和崔放面前言笑不禁,隨和親切,唯獨在自己面前冷若冰霜,越想越不是味道,步到案前坐下,也不說話,攤開宣紙,執起羊毫筆,緩緩寫了一個‘忍’字,心頭慢慢寧靜下來,和聲道:“方校尉。”
“是,侯爺。”
“你來看看,這個字寫得怎樣?”
藍徽容慢慢走近,看了一下,道:“侯爺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慕世琮睨了她一眼:“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