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蓬萊城上,孫涓微笑著舉了舉手,「周兄,我要告辭了。」

蓬萊城,就是囚天牢,周舒改的名,孫涓明白其中的寓意,欣然接受。

周舒點點頭,「新接的委託是什麼?」

孫涓很坦然,「去曲橋界那邊,對手是聖火門。」

周舒笑了起來,「呵呵,他們還在外域搞事,倒是累著你們了。」

聖火門被趕出了仙界,但亂來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掌令使的死亡,門主的退位,讓剩下的人變得更加瘋狂,他們想用聖火把外域燒成火海,外域很多仙城都因此遭殃,伯靈軍也接到了許多委託。

「沒辦法,伯靈軍就是為了這個而建立的,可惜聖火門做對手差了點。」

孫涓一臉平靜,只很快又顯出些歉疚來,「周兄,實在是很抱歉,答應你的事情沒能做好。」

「你都說過兩次,那不怪你,怪我,當時問清楚就好了。」

周舒搖搖頭,溫聲道,「不過料想也不是什麼大事,奢比屍之流,不會知道什麼大秘密。」

周舒託付孫涓審訊那關在囚天牢裡的奢比屍信徒,孫涓自不會怠慢,周舒走後立刻就去找了,但找到的只是一團亂糟糟的無用的神魂殘絲,信徒沒了,房間都被血肉炸爛了,清理起來也花了不少時間。

孫涓卻不同意,沉聲道,「他一流露出背叛的跡象,馬上就死了,你說為什麼?他不是自願就死的,也不是因奢比屍而亡,是被人操控。」

「心咒,心誓?」

周舒頓了頓,「你是這方面的大行家,卻來問我。」

「都不是,和心魔沒有關係,他應該是識海里有斷神鎖,身體裡也有類似的……」孫涓正聲道,「大城主已死,身上的種種禁法還能生效,說明對他施展手段的人不是大城主,另有其人。」

周舒似有所思,「難道是先走了的爾越?」

「有一點可能,但我不覺得是。」

孫涓搖頭,「爾越兩萬年都沒有參與仙庭決策,只是作為大城主的助手做事,安定城最深層裡面關的人,他沒有處置權,所以我更傾向於是仙庭那邊下的手。」

周舒神色微凝,「也就是說,那信徒掌握的是仙庭的某些秘密,所以才會被滅口。」

「應是如此,仙庭很可能和奢比屍信徒有勾連,牽扯甚大,絕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管是外域還是仙界,」孫涓微微搖頭,「這件事可惜了,沒能查出個具體。」

周舒緩緩道,「其實查不查都能知道吧,即時知道他背叛,在隔離法則的安定城施展這等手段,人可能還在遙遠的仙庭,能做到的,仙庭裡面都數不出四個。」

孫涓急道,「是這樣,是誰可以猜出來,但如果真能查出些什麼,對仙舒城就很有利了。」

他看了周舒一眼,嘆道,「眾人都知道仙庭日漸糜爛,但沒人會覺得他們還和巫神奢比屍有聯絡,一旦這件事有真憑實據,仙庭在仙界的日子就難過多了,說不得還會有許多宗門出來要求重建仙庭,沒有多少人能容忍,領導他們仙庭和修行者最痛恨的巫神勾搭在一起,那可是奢比屍!」

他甚至加重了語氣,一反常態。

周舒還很淡然,「有了證據也不是時機,現在仙庭對仙界還是有絕對的控制力,說出來只會被壓下去。」

「你還真是冷靜啊,孫兄。」

孫涓笑了笑,立刻恢復了平靜,適才的著急更像是裝出來的。

周舒不自覺的搖頭,「你這時不時的試探,是不是擔心我被這次勝利沖昏了頭腦,以為可以藉此發動反擊?我還沒那麼急躁,仙舒城是有了和仙界對抗的實力,但那只是開始,目前仙舒城對諸天的影響力,遠沒有仙界強,別說仙界裡面,就算是外域,也遠遠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