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舅老爺;沈家下人無人該怠慢。

在沒有見到楊慎前;因沈瑞一口一個“狀元之才”;沈珏對楊慎的印象並不算好。十二歲過院試了不起?定是個愛出風頭的臭小子。

不過見了楊慎;看著他白白淨淨的長相;比自己矮了兩指的身材;沈珏心中的排斥就減了幾分。看著還算老實;估計是肚子裡真有墨水的;要不也不會得了兄長那般推崇。

沈楊兩家既皆為姻親;楊慎對於沈家幾房的情況也知曉的清楚。

對於沈珏;沒見其人前就已知曉其名。

與沈瑞同為尚書府嗣子;與沈瑞同來自松江本家;族兄弟變堂兄弟;且兄弟兩人感情深厚;早先沈珏沒離京時;兄弟倆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去年隨沈二老爺夫婦南下;本月初奉嗣母回京奔喪。

沈瑞本人並不是愛玩的性子;這次卻請人來家中冰嬉;多半是為了陪這個堂弟。

同預料的差不多;沈珏果然是活潑好動的性子;與沈瑞全然不像。不過或許正因為有沈瑞那樣的兄長在;才有會沈珏這樣天性爛漫的弟弟在。

要不然身為嗣子;身份尷尬;一般人都是戰戰兢兢。

像沈瑞、沈珏這樣從容自在;與人為嗣子的;還真是少見。

沒一會兒;沈全與楊仲言等人也到了。

雖說徐五面生;第一次來沈家;可實際上除了楊慎與何泰之;沈氏三兄弟都見過他;且印象深刻。

不過沈瑞、沈珏因先前有準備;並未露異常;沈全年長;已經能做到不動聲色;倒是並未讓徐五察覺出不對勁來。

大家年歲相仿;聊上幾句就熟了。

沈珏見人來的差不多;就迫不及待地將新遊戲冰壺大致介紹了一遍;又提了彩頭的事。

之前沈瑞的帖子中;提了冰嬉;請大家穿厚棉衣。比賽的事情雖沒有直接在帖子上說;可大家都是官宦子弟;隨手拿出個彩頭也不是難事。

楊仲言看了看人數;道:“出單了;這怎麼分組?”

他心中有些惴惴;要不是他多帶一個人過來;正好是六人;可分為兩組。

沈瑞道:“還有兩個朋友沒到。全三哥與何表弟也認識;就是高文虎與壽哥。到時候九個人;正好我做裁判……”

沈全笑道:“還有文虎啊;那我可要拉著他一夥就他那大塊頭;這擲壺遊戲也輸不了……”

何泰之與沈全都是參加過沈家上次聚會的;自然記得高文虎與壽哥這個組

何泰之捂著嘴巴笑道:“這回壽哥不敢再穿百衲衣了……那次他穿百衲衣出來做客;回去就被拘了兩個月;直到六月了才放出來……”

沈全則道:“要是冰壺真有二十斤重;壽哥與仲安耍起來可就費勁……”

在場眾人;除了沈全、沈瑞、何泰之;其他人都沒有見過高文虎與壽哥。

沈珏只知曉這兩人是沈瑞上半年交的新朋友;還曾邀請來過家中。

楊慎聽著“壽哥”、“壽哥”的;覺得耳熟;生出個念頭來;不過又壓了下去。東宮偶爾微服一次前往東宮屬官家不算稀奇;要是常常混跡宮外;呼朋喚友的未免太扯淡了些。聽著何泰之的意思;那個壽哥與他們的交情不淺;相見不是一回兩回;那就應該是旁人了。

楊仲言倒是對沒來的新朋友興致平平;在親戚朋友中;沈瑞這個少年案首無人不知。今年上半年正是他應童子試的時候;結交的新朋友定是讀書人。

親戚還罷了;休慼與共;總要好生相處;旁的人不過萍水相逢;不用太留

至於徐五;對於這姍姍來遲的客人;心中滿是好奇。

要知道眼前這這些人;都不算是尋常人。除了沈全之外;其他都是京官子弟;且都是出身清貴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