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年結婚的,他們相濡以沫,共同撐起一個幸福的七口之家,再加上戰友和朋友們的孩子,靈境衚衕41號成了一個快樂的大家庭。陳賡無論到哪兒,心中總是掛念著妻兒,他與妻子相約,每到一地或每隔半月都要寫信,他從來沒有讓妻子失望過。

盧國梅:他像一個慈父,但又比慈父更容易溝通,我特別懷念他。(聲音哽咽)

1961年3月16日,年僅58歲的陳賡因病逝世。說到陳賡的離去,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哭了……

他們常回來聚一聚,因為這裡曾是童年肆無忌憚地釋放快樂的地方,他們精心收藏起的記憶,在這兒又有了生命。

陳知建:這個地方馬上就要沒了,搬遷了、改造了,現在讓我哥哥(陳知非)把我們這個地方原來的樣子畫出來了,我們的感情就寄託在那幅畫上,每一塊磚、每一塊瓦我都記得清楚……

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我的父親羅瑞卿…採訪羅瑞卿的兒子羅箭(1)

我的父親羅瑞卿——採訪羅瑞卿的兒子羅箭

採訪時間 2002年5月

採訪地點 北 京

採訪物件 羅 箭(時年64歲) 羅瑞卿之子

原中國人民解放軍後勤部裝備部副政委

採訪記者 董雅麗

黃土高坡——我的家鄉

“在我內心深處,老家沒給我太多的印象。潛意識裡我把延安當成老家……想的都是黃土高原那兒的事情,常夢到我小的時候在那黃土高坡上跑來跑去……”

——羅箭

記者:您父親20歲的時候離開故鄉四川南充,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同年入黃埔軍校武漢分校學習,他一直在外漂泊。在您記憶中延安就是老家,對真正的故鄉——南充老家是否還有什麼印象?

羅箭:南充應該說是我父親的老家,我們都沒有什麼概念。父親特別忙,很少有時間給我們講他過去的經歷,只是到了打倒“四人幫”的時候,我媽媽就說他“*”時被扣上那麼多帽子,這些子女沒有一個能說得清楚。所以父親在福州養病稍微有點空閒,就給我們講他過去的事情,才使我知道了他的一些經歷。

在我內心深處,老家沒給我太多的印象。潛意識裡我把延安當成老家,兒時的回憶對我印象更深刻一點。想的都是黃土高原那兒的事情,常夢到我小的時候在黃土高坡上跑來跑去,和我那些小朋友一起玩。所以我覺得我兄弟姐妹比較多,但在一起玩的年歲差不多的這些人,“*”*時都被拆散了。

在延安,我大妹、二弟也有了。我們一家住在王家坪,大禮堂後邊有一排平房。那時候我父親母親工作很忙,我大妹比較小,兩歲,有一個小戰士帶她。父母下班後,我們全家也就那麼一點兒時間可以在一起,那時候父親常帶我們玩,跟我們說話。

記者:您是1938年出生的,是家裡第一個出生的男孩。當時您父親在太行山作戰,您一生下來就被送到延安保育院,保育院收容了很多這樣的孩子,都是父親母親在前方打仗,您還記得與您父親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還記得他那時的模樣嗎?

羅箭:我大姐是在老家生的,跟我差10年,我是1938年出生的,是第一個男孩,我父親當然很高興了。我一生下來,父親就到太行山去了。那個時候前方很艱苦,基本上不帶孩子,所以我一生下來就被送到延安保育院。

我記憶中跟父親第一次見面是在保育院,這個印象比較深刻。父親1943年從太行山回來,那個時候延安的條件都比較艱苦,他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部大卡車,很大,他坐在駕駛室裡,開著車到保育院去接我。阿姨告訴我,你爸爸從前方回來了,接你回家。我印象中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