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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巷有陽少爺在這裡頂著,否則要真是紀家的少爺在這邊盯著田家,這麼多髒活累活。怕他還真是受不了。”傅陽這幾日在這邊攢足了人品。與這些差老爺們也都開始打上了交道。不少人都透著對傅陽格外賞識。
然而傅春兒聽說紀燮有事,心裡一緊,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遠遠地與傅陽作別,自行回家。走在東關街上,忍不住就一直朝著大德生堂的方向走了過去。
到了大德生堂門口,就有相熟的夥計上前招呼,見她有些恍恍惚惚的,面帶憂色,連忙問:“傅姑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傅春兒深吸一口氣,強笑道:“我沒事?請問一下。小七爺,在堂中麼?”
那夥計抱歉地說:“傅姑娘,小七爺最近幾日忙,雖然晚間宿在堂中,但是這時候還在外面忙著。沒回來。”
“小七爺一直是住在大德生堂的?”傅春兒吸了口氣道。
“是呀!”
“嗯!”傅春兒神思不屬,彷彿自己的雙腳做主,就往外走。然而走上東關街,沒行多遠,不知為何又折了回去。
這時候紀燮卻回來了。傅春兒沒有上前,只是遠遠地看著。似乎剛才那夥計上前告訴紀燮,方才自己去問過他。紀燮有些蒼白的面孔上便現出激動的紅暈,可是腳下一個趔趄,幾乎往地上僕跌過去。侍墨大叫一聲,大家一起上去相扶,大德生堂裡亂作一團。
傅春兒垂下眼簾,心中砰砰亂跳,可還是強著自己轉過身,慢慢地沿著東關街走回去,連走過了瓦匠營的路口都不曾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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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春兒連過了兩日食不知味的日子,傅老實與楊氏也只當她擔心傅陽,反而連連開解於她。
她倒是一直不知道紀燮病倒的訊息,直到有一日,侍墨當街攔住她,對她說:“傅姑娘,求你去看看小七爺吧!”
傅春兒大吃一驚,問道:“怎麼?難道說小七爺病了?不是染上疫病了吧,怎麼這麼不當心呢?周大夫,周大夫怎麼說?”她連問一大串,侍墨反而噎住了,不知道先回答他哪個問題才好。
“周大夫,周大夫只說是,是過於勞累了。”不知怎地,侍墨開始說得結結巴巴,“但是我看小七爺,小七爺的狀況很不好——”
“過於勞累?”傅春兒狐疑了一下,問:“你們小七爺為何不回自家,反而一直在大德生堂住著?”這可不是麼,住在大德生堂,每日可不就是一睜眼就忙著疫病的事情,然後再一直忙到深夜。紀小七隻得侍墨一個在身邊隨侍,這段時間,只怕是吃不好也睡不好,身體怎能不差。
侍墨快要急哭了,道:“小七爺不肯去春闈……”他突然心裡很是難受,怎麼自家爺做了這麼多事情,眼前這個女子,明明應該懂的,怎地就這樣問了出來。
傅春兒在旁邊瞪著他。
“小七爺歇下沒有?若是歇在大德生堂之中,我便隨你去看看他。”傅春兒*地說。
侍墨伸手抹了抹眼角,也一樣*地說了聲:“請!”然後就背過身帶著傅春兒往大德生堂去。
傅春兒根本就沒有在意侍墨的態度,她心亂如麻,左思右想,擔心與糾結完全佔了上風,急欲知道紀燮的情況,一時間腳下如風。
少時到了大德生堂,侍墨帶著她來到了堂後的那間小院。
三年多的時間,似乎沒有在這間小院中留下什麼痕跡。唯一不同的是,院中的那株廣玉蘭,雖不似初見時候那般枝葉繁茂,眼下卻盛放了數十朵潔白碩大的花朵,靜立庭中,似乎隨風靜靜地輕擺。
傅春兒時隔這許多時日,重來這裡,一時間多少回憶都湧上了心頭。初到異世時候的潦倒,初見紀小七,接受了他無私的援手,傅家的日子才慢慢地見到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