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下點兒本錢,就在總部各部門各有幾個幫得上忙的好友,且都是女的。寧恕找的是在人事做的朋友。

朋友一聽是他的聲音,就道:“唉,你怎麼回事,早上我們這兒都已經調出你的檔案了,上頭忽然下命令,讓我們給你辦辭退手續。”

“辭退?”寧恕大驚,“直接就辭退?”

朋友也驚,“啊,你還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前天還趕著把沒收的電腦還給我,我還以為……”

“對,你想想,是不是撞邪了。前天我們頭兒本來接到的命令是要把你放回原處,今早忽然變卦。大家都在議論是怎麼回事。”

“辭退總該有個理由。”

“還是原來把你調回總部的那幾條理由。你想想,得罪誰了?在我印象裡,一般是把你吊著接受培訓,拿基本工資,吊得你自己受不了辭職了事。像這種乾脆利落的處理很少。”

“再問一個敏感問題,誰下的指令?如果不方便,儘管拒絕。”

朋友清晰地道:“正是你的親親大老闆。以上說的請保密。估計很快會通知你辦手續,你心裡有個底。至於勸慰的話我就不費勁說了,你不需要。我們幾乎每天都在追著獵頭挖人才,行情門兒清,以你的材質,絕對是稀有級,如果需要,我這就發個訊息給要好獵頭。”

雖然寧恕也認為他是稀有級人才,可他忍不住大聲問:“非常需要。可是為什麼啊,到底為什麼二話不說開了我?我要個說法啊。這麼不明不白,往後面新東家時,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別執念啦。向前看。”

寧恕無話可說,頹然坐下。可是,上司究竟是什麼原因,忽然,不僅是放棄他,甚至是放逐了他。究竟是什麼天大的原則性的原因?

寧恕胸悶,彷彿屋子太小,阻擋了他的呼吸,他也開門出去散步。可出門才剛在樓道上遇到一個樓上鄰居,而那鄰居看他一眼就趕緊扭開臉去很不自然地擦肩而過,可在擦肩而過時又偷偷打量一下寧恕的傷臂。寧恕又後悔出來了。可再退回去又不甘心,他憤憤地在心裡默唸一句:趙家的狗何以看我兩眼呢。這才稍微釋然。

即使走到開闊的空地,寧恕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究竟為什麼,一手帶大了他,視他為心腹的大老闆一刀割掉了他。可即便是寧恕心事重重,心不在焉,依然一眼看見不遠處低頭抹淚的媽媽,那背影被旁邊稀疏的芙蓉樹遮了一半,顯得如此孤寂。寧恕呆住,想不到媽媽出門是來這兒偷偷地哭。他無法再舉步,心如刀絞。這陣子,他連累了苦命的媽媽。

好一會兒,寧恕才走過去,低低地蹲在媽媽面前,低聲道:“媽,對不起。”

寧蕙兒一愣抬頭,想說什麼,可看到寧恕的眼睛,那種又迷惘又狂亂的眼神,她急了,一把抓住兒子肩膀,道:“你怎麼也出來散步?你老闆來電話了?還是簡家又鬧事?”

寧恕搖頭不肯說,怕再惹媽媽傷心,“沒事。我看你好久沒回家,急了,出來找你。媽,對不起,都是我害你操心。”

“別逃避,你媽不傻,看得出來。你怎麼了?別讓你媽猜謎了,你告訴我,別怕我操心,你不說我才更操心。”寧蕙兒依然抓著兒子的肩膀,手指勁兒大得都快掐入肩膀上的肌肉。

寧恕依然不肯說,但他想辦法將話題拐開,“我真是出來找你。唉,媽,我有時候懷疑是不是我身上來自爸爸的基因多了點兒,才會一再害你操心……”

寧蕙兒幾乎是大吼一聲,打斷兒子的話,“放屁,你跟你爸一點兒不像!”

寧恕被媽媽的突然爆發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噯,媽……”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寧蕙兒看到他在酒店公寓滿地打滾時心裡滿滿的恐懼,那就是,他太像他爸了。

寧蕙兒連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