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準備大補特補。

趁著母親忙活的空擋,打電話給湛鳴,陸母接的,聽到說要找湛鳴,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他不在家。”

嘉培張了張嘴,想問他去那裡了,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只得訕訕地說:“那我晚一點再打來吧。”

晚點不是嘉培打過去,是湛鳴打過來,言語之間,萬分高興:“培培,我們終於又聯絡上了。”

“你為什麼老不找我啊?”

“我的大小姐,你那裡是公用電話好不好,我怎麼找你啊?”

“那你為什麼老不接我電話。”

“我忙啊,又要實習又要聯絡出國留學的事情。”

嘉培聽了,“咯噔”一下,湛鳴出國留學的事情雖然沒有正式提起過,但是,這基本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只是看他去哪間學校而已。但是,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嘉培卻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好不容易,兩人聯絡上了,以為就這樣下去了,卻沒料到橫生變故,旁生枝節。

“湛鳴,你又要走了嗎?”

“培培,不要這樣,現在通訊這麼發達,我們會經常聯絡的。”

“通訊發達”,好沒有說服力的理由,想想軍訓期間的長期失去聯絡,其實,再有心的人,分隔兩地,還是難免無能為力的。

陸湛鳴啊陸湛鳴,你到底還是不能陪我到最後。

陸湛鳴的實習是在外交部政策研究司裡。政策研究司,顧名思義,就是每天所要做的工作就是對著一大堆資料做國際形勢分析。湛鳴初來咋到的,自然沒那個能力和輩分插手分析事宜,他所要做的就是找資料,歸類。別看事情很簡單,做起來才知道浩大和麻煩。國際形勢風雲變幻,牽一髮則動全身,要找的資料既要最新也要夠舊,既要專業又要全面,既要地區又要國際。找齊之後,還得通讀一次,劃出重點,方便那些老學究查詢。

湛鳴的這分苦差使是陸父找的,他剛進去,陸父就對研究司的司長說了:“大方點,別捨不得用,給我磨一磨這孩子,有的沒的都叫上他去使喚。”司長也明白這孩子日後必是繼承父業,要進部裡當官的,所以也格外的留心栽培,雖然現在只是打下手,但是,那一個分析員不是這樣走過來的呢?也好在湛鳴懂得前輩們的苦心,做起事來事無鉅細,只要是自己分內的都做妥妥帖貼,想事情看問題更是全面細心,有些前輩還沒開口要到,他就已經辦好。這麼認真仔細工作的結果就是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再加上那時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出國留學的事情,湛鳴就像個陀螺,累的兩頭轉,自然也就疏忽了嘉培。

從軍訓回來之後,學校對學生住宿進行了安排,嘉培住的是四人間,四個人是同一系院不同專業了。嘉培是會計專業的。睡在她上鋪的人叫董若杏,信管的新生,來自遙遠的廣西農村,長的是典型的嶺南人的特徵,面板黝黑,身材矮小。因為來自農村,審美觀自然落後於在城市裡長大的眾人,她的衣服鞋襪,無一不透露著一種農村孩子才有的土氣,尤其是在北京這座現代化的大都市裡,顯得尤為突出,以至於沈嘉培見到她的第一眼,心底裡就下意識的取笑了一番。睡在嘉培對面的女生叫曹媛,工管的學生,來自啤酒之都哈爾濱,名字起的很淑女,可是人卻很豪爽,常常拍桌子罵街的,嘉培一踏進宿舍門口,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她在罵娘:“他奶奶的,什麼狗屁蚊帳,居然在上面破了個大洞。”嘉培不是沒見過豪爽的女生,陳瓷就是一個很豪爽的人,但是像曹媛這樣豪爽到毫無形象,整天罵街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嘉培的家庭教育一直都是很傳統的,在她的思維裡,一個女人是斷不能罵街的,一旦罵了街,那和街邊的潑婦有什麼兩樣?作為一個大學的學生,更加不能自掉身價的去罵街,所以,每當她聽到國罵從曹媛的嘴裡蹦出的時候,她心底對她的厭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