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為了陰花散的解藥而來。”

“不瞞先生,李蕤等人確是為此事而來,不知先生……”

“你們要知道,”江之嘯打斷了他:“當你們真的用到它時,必將遭遇前所未有之困境。要度此困境,一副解藥,可遠遠不夠啊。”

“所以,”趙熹道:“先生就安排我們在這邊幫忙,以磨礪我們?”

“這些雖是小事,亦可勞筋骨,苦心志。我聽他們說,你們都做得很好,看來,我也可以放心地將解藥告訴你們了……”

“多謝先生。”

“先別謝我,”江之嘯道:“之詠對陰花散做了改進,原先解法,已不能再用。之嘯正在研究新法,一月之後,方可成功,到那時,之嘯再將解法告與諸位。”

“可是,”趙熹道:“我們是借出使之機前來,使命一完,便要回國,到那時,如何找先生取解藥?”

“輕舟會一直留在這裡。”江之嘯未及答,楊輕舟便道:“等先生研製成功,再將解藥送回。”

“你不與他們回東洛同擔患難,卻要在這裡躲清閒?”

“輕舟不敢。”他站起身來,對江之嘯道:“輕舟將解藥送回,便會留在東洛,與大家共患難,在此之前,輕舟亦不敢獨享清閒,我會一直在這裡幫忙,先生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輕舟去做。”

言畢,對江之嘯深深一揖。

大家看著江之嘯,等他做出答覆。

江小小亦看著父親,雙頰緋紅,緊張而又期待。

☆、陰謀初現

“好,你可以留下來。”

“多謝先生。”楊輕舟再次向他深深一揖,臉上盡是欣喜之色。

趙熹等人也露出笑容——看來,江之嘯是接受他了。

江小小看向楊輕舟,楊輕舟似有感應,亦同時向她看去,四目相對,小小臉上的緋紅與眼中的歡喜,全部落入了另一個人的眼裡,心裡。

原來,你的心思,也與我一般……

想到這裡,楊輕舟忘情地笑了。

此情此景,江之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中既欣慰,又失落,微笑對眾人道:“你們辛苦了一上午,下午就好好放鬆一下。小小,帶他們去大房山轉轉吧。”

“是。”小小答應。

“諸位,之嘯還有病人,就先失陪了。”說罷,不待眾人回答,徑直出門去了。

於是六個人成雙成對的同遊大房山,放肆地拿楊輕舟各種開涮,直到傍晚時分,才依依不捨分別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趙熹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她之所以一反常態,是因為魏暮從昨晚回來,精神便不太好,還吐了兩回,李蕤看了看,還是說水土不服加上過於勞累,需要好好休息。昨夜魏暮早早睡下,趙熹不敢打擾,心中卻極是牽掛,故而起了個大早去看望魏暮。

來到魏暮房間,趙熹見他半坐在床上,便走過去坐下,看他臉色還有些蒼白,關切問道:“怎麼樣,好些了麼?”

“已經好多了。”魏暮一笑:“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什麼?”

“不然你怎麼起這麼早?”

“還能拿我開涮,看來是真沒事了。”

“哥——”剛說了兩句話,魏紫便一臉興奮地跑了進來,見趙熹也在這兒,立刻做驚愕狀:“哎呀,你怎麼起這麼早?”

“怎麼都問這個,在你們眼裡,我就這麼懶?”

“你才知道啊?”魏紫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魏暮笑著拍了下她的腦袋:“一大早的這麼興奮,昨晚上做什麼好夢了?”

“這回你可猜錯了。”李蕤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昨晚我答應今天帶她到街上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