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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阿水:“你接下來怎麼了?”
這其實已明知故問了。
果然,阿水道:“正如冷醫生所分析的,我實在太害怕,太慌亂了,所以昏了過去。”
我雙手握著拳──這種情形最令人討厭了,在緊要關頭,人昏迷了,昏過去的人,自然甚麼都不知道,於是,整件事就失去了主要的一環。
阿水看出我神色不善,分辯道:“我昏過去,不是我的錯,總比在那樣的環境中,變成瘋子好。”
他這樣一說,令我想起我自己,早年在海底的一艘沉船之中,看到了一個人正在敲打著甚麼,我就被這怪異的現象嚇成了瘋子──這是我何以曾經是這所精神病院病人的原因。
比較起來,阿水的神經,算是很堅強的了。
我向他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阿水吸了一口氣,現出很是古怪的神情,顯然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古怪莫名。
他先喝了幾口酒,這才道:“等我從昏迷中醒過來時,我的身子彷彿仍然在水中飄蕩,但我立即感到,我已經不在水中了,我先大大地吸了一口氣,才睜開眼來,第一眼就見到了一個壯年婦女,盯著我看,我也立即發現,我身上一絲不掛──那情景,簡直是難堪極了。”
那情景之難堪,確實可想而知,阿水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才好,也就只好僵直地躺著不動,一面眼珠亂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為他雖然一絲不掛,但是那目光灼灼、望定了他的壯婦,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身上的衣服,也僅堪遮蔽幾處身體的隱私部位而已。
那壯婦的年紀,大約是三十歲左右,強壯無匹──不是肥胖,而是強壯,阿水從來未曾見過那麼壯健的婦女──她的手臂,甚至比阿水的大腿還要粗,胸脯鼓漲,如同小山,膚色卻是出奇地白,可以說欺霜亞雪。
阿水也看到,自己是在一間陳設很是古怪的屋子之中,光線昏暗,且不知自何而來,屋子也像是一個半球體,自己是臥在一種動物的毛皮褥子之上,那種毛皮,很是柔軟,十分舒適。
他的眼珠轉動了片刻,又回到那壯婦身上,那壯婦向他笑了一笑,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
這時,阿水至少可以肯定,那壯婦對他沒有惡意,一想到對方是個女性,沒有甚麼可怕的,也就漸漸定下神來,問了一句:“這是甚麼地方?”
那壯婦顯然聽不懂他的話,轉過身去,盛臀擺動,粗腰款扭,自一口灶上,取過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物事來,一股酸臭之味,撲鼻而來。
阿水在蒙古久了,一聞到那股味道,就知道那是蒙古人視為珍品的酸乳酪,只有對貴客才奉上的,客人在喝那難以入口的東西之際,若是皺一皺眉,那就算是對主人的大不敬!
阿水雙手捧了過來,他反正肚子也餓了,大口稀哩呼嚕的,一下子就把一大碗酸乳酪,喝個精光,又道了謝。那壯婦十分喜歡,嘻著一張闊嘴,笑之不已。
那壯婦一笑,阿水才看出她年紀甚輕,當她伸手過來,自阿水手中接過碗來時,更是玉臂生輝,白得耀眼。中國有句老話,形容女人膚色白的好處,叫“一白掩三醜”,膚色白的婦女,在美色上,佔了便宜。
阿水眼前那壯婦,面板之白,令人覺得“凝脂”之類的形容詞,絕不誇張。但是不妨設想一下,一個女人的面板,如果真是白得像凝固了的豬油或是羊油那樣,也就夠古怪的了。
阿水離那壯婦近了,他的鼻尖,離對方顫動的豪乳,不過十來公分,那感覺更是異樣。
他想開口說話,可是喉嚨之間,卻像是被甚麼塞住了一樣。他努力咳了幾下,怎知才咳了三下,那壯婦就顯出驚恐的神情,一伸手,按住了他的口,又搖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