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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刀這一次沒有像往常那樣打斷大師兄,只是默默的聽著,傻傻的笑著。(平南文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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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施展秘術的拓拔烈飛下了山崖。
他的身軀在並不平整的峭壁中來回碰撞,不知撞碎了多少峭壁間的突刺,跌入了青冥峽內鬆軟的地表上,沒有咳血,沒有吃疼的大喊,只有一雙無神的眼眸。
體內的一切全部被摧毀,秘術後的副作用就像毒蟲一般吞噬了他的氣海,磕壞了他的穴竅,甚至早已經通暢無比的經脈也開始斷裂,阻塞。
他嘗試性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元氣入體後迅速瀟灑,於是他便沒有再嘗試第二次,靜靜的躺在地面上開始等死。
這一等便等了足足兩天,拓拔烈明白自己為什麼還沒死,雖然他已經連氣練者都算不上,但他猶如銅筋鐵骨的身軀還在,這幅身軀雖然現在不能有任何動作,但無疑可以保證他的死會延遲很久。
這種延遲對於拓拔烈來說等於凌遲,除了呼吸與眨眼之外他連咬舌都做不到,但他卻很想死,很想死!
拓拔烈從來都是一個驕傲的人,他從不認為自己比這個世界上任何與他年紀相仿的人差,更不會認為自己會敗的如此悽慘。
可這是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沒有任何外界因素干擾,他發揮了到了極致,卻還是敗了,這讓他無話可說。
他不是脆弱的不能接受失敗的溫室花朵,想死的原因不是因為張小刀,而是因為他已經不能修行。
修行對拓拔烈來說便是他的生命,失去了修行,還談什麼活著?
沒有怨天尤人,只是因為這個簡單而強大的理由。
發現自己無法去死之後,拓拔烈曾經試圖說服自己要活著,只是他卻不知道活著去做什麼。
這種想法持續到了第四天,一輛馬車發現了峽谷地面深陷中的拓拔烈。
車廂中的人睡醒了過來,擦了擦口水,站在了坑洞上面,看著拓拔烈問道:“你是拓拔烈?”
拓拔烈看清了眼前的男人,雖然他從未見過他,但看著他那特點鮮明的酒糟鼻,便知道他是誰,於是眨了一下眼睛。
“堂堂大荒聖子怎麼讓人打成這個樣子,前些年你不還在西域耀武揚威的嗎?”
這句話之中沒有一絲嘲諷的意味,只是平鋪直敘的說著事實,那長相不咋地,擁有著酒糟鼻的男子蹲了下來。露出了鄭重神色問道:“張小刀?”
拓拔烈沒有任何表情,男子卻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自言自語道:“進步的這麼快?那必須要殺了。”
然後他的指尖出現了一團光球,光球沒入拓拔烈的身體之中,一股澎湃的力量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拓拔烈坐了起來。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開口生澀沙啞道:“見過前輩。”
那人微微一笑道:“你想去死?”
“是的。”
“別死了,回到大荒說不定你還有機會。”
拓拔烈簇起眉頭。男子將他拉了起來,拓拔烈走進了馬車看到了另外一位男子,男子正在打著酣,對拓拔烈進入車廂沒有任何反應。
酒糟鼻打了一個指響道:“大頂山。”馬車前的馬兒似乎終於聽得懂。轉頭奔向大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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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軍營除了後勤部隊幾乎已經清空全部湧入了青冥峽之中,但卻不顯清冷。
無論是盛京還是其他地方都來了很多人,大多數都是宗門眾人,年輕人自然居多了一些。
唐啟年在三天前奪了青冥峽兩側後休息了幾日,在大軍出發時又拿起了鼓槌,這代表,盛唐大軍已經與俠軍開始短兵相接。
穿著各異的年輕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