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立國三十餘年,納氣法的傳播已經不僅侷限在盛唐境內,甚至大荒與西域的百姓也有人習之。

這個驚人的舉措導致瞭如今盛唐全民尚武之風愈演愈烈,甚至盛唐內有一套當街決鬥的不成文規定。

而自然也導致了各大宗門的地位急劇下滑,原來的神秘面紗被拆穿後的各大宗門從不食人間煙火,到現如今的放下臉面去招收弟子,變化不可謂不大。

可是要說這些宗門不強,也未必見得,盛唐的十大供奉除了那位常年佔據著榜首位置的混子外,其他九人全部是宗門出身。

但要說強大,一個宗門即便強者如雲也無法與國家機器對抗。

這便是如今盛唐內部宗門的尷尬境地,其實剝去那層看似高大上的外衣,宗門的弟子也只是練氣的普通人而已。

所以,張小刀再次理解了想象與顯示之間的骨幹差距,只是不能理解這群人吵吵,為什麼要砸店裡的桌子。

桌子不值錢,是用了很多年頭老桌子,用抹布擦的都有些斑駁,甚至右腿都有些彎,平時都要墊塊木塊才能保持平衡。

但當這張老桌子被劍門派出的新面孔弟子蕭輕劍砸碎後,張小刀還是簇起了眉頭。

蕭輕劍砸碎老桌子後,一臉憤怒的道:“要不是師門有規矩,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到底誰的拳頭大。

在蕭輕劍的身後是一名一臉傲然的女子,女子名叫江秋,看人似乎從來都是會瞥著看。她的容貌嬌好,身材修長,尤其第一眼最為讓人驚豔。

在她的身邊是兩位不知從那裡僱來的力工,顯然即便是採辦蕭輕劍和這位冷傲女也不會出力氣,頂多動動嘴皮子。

太虛殿的弟子看到了這一幕,齊齊的看向了張小刀。

太虛殿來的弟子只有兩名少年,雖然來靈隱縣的採辦年頭不多,但也知道這裡的規矩,所以齊刷刷的看向了張小刀,看到了小刀挑起了眉頭。

“這桌子是你砸的。”太虛殿的劉成田指著碎裂的桌子屍體道。

“是我砸的又如何?”蕭輕劍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看了看張小刀,顯然察覺到了他們之前的看向張小刀的神色。

叫做江秋的女子此時開口說道:“掌櫃,桌子多少銀子我們照賠就是。”

張小刀點了點頭,既然人家說照賠,他沒理由去爭辯什麼。

“師妹,和一個小客棧的掌櫃不許如此低三下四,我不賠又如何?”蕭輕劍揚起了頭道。

這時,在一旁看熱鬧的李易知與周曉東不知為啥笑了出來,太虛殿的兩位弟子也笑了出來,似乎蕭輕劍惹了**煩。

蕭輕劍絕對不會這麼覺得,作為翼州大戶的蕭家嫡孫,他從小到大都是囂張跋扈過來的。

要不是江秋師妹要來這裡採辦,他才不會來幹這髒活,對於惡名遠播的靈隱縣似乎也沒有足夠的認知。

張小刀簇起劍眉正欲開口,店小二法義卻道:“施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砸了人家桌子也就罷了,這態度實在惡劣了些。”

“滾開,你一個禿驢店小二算什麼狗屁?”蕭輕劍冷哼道。

江秋沒有在開口說話,一雙漂亮的眸子看向了簇起眉頭的張小刀。

張小刀看了看被罵了回去,摸著自己光頭的法義和尚,然後無所謂道:“你們吵吵關我屁事,要打滾出去打。還有你們太虛殿的弟子,你們看我幹什麼?”

劉成田與袁馳尷尬的笑了笑道:“小刀,這不你地盤嗎,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喜歡這句話。”張小刀給予了兩人一個善意的微笑。

“太虛殿?呵呵,出來的弟子要看一個鄉下客棧掌櫃的臉色,真是有趣,有趣。”

“鄉下?”張小刀看向了蕭輕劍道:“不看僧面看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