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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陣春風從窗外吹來,拂動她幾許髮絲。他的手不聽控制,自動撩開她頰上的亂髮,指尖輕觸她細嫩的肌官,心跳快一拍,立刻退開一步,保持距離。
他自認非貪戀美色,然而每見她一回,總覺心中蠢蠢欲動。
又是微風吹進,飄進幾朵落瓣,他怕她著涼,伸手越過她,欲將窗子關小。
花瓣落在她的頰上、唇上,他瞪著她,明知不該,但就是心猿意馬起來。
脫口輕喚一聲:“碔砆?”
見她睡容依舊秀雅,俯身隔著花瓣在她唇上烙印一吻。窗外落花紛飛;窗內他貪戀逾矩。
她的唇又涼又甜,怎麼沒有人發現這樣柔軟的唇瓣是女子所擁有呢?他暗自嘆息,喃道:
“碔砆啊,碔砆!你可知你時時教我提心吊膽嗎?”縱容短暫地失神望她。
他明白她聽不見他訴衷情,因為她一旦入睡,任由地動山搖,不到時辰不會醒來。
去年京師大地動,全宅的人都逃出去,唯獨不見她蹤影,他奔進找她,才發現她睡死了。
她聰明在大處,小虛的迷糊卻足夠害死她了。
“滄溟兄?”段元澤在外頭喊道。
他一凜,回過神,怕驚醒她來,連忙將點心盤子挪到几上,拉好她身上的薄被,才輕步退出書房,將門靜靜合上。
“滄溟兄,聽說碔砆今日又請假,是不是又不舒服?”
“小聲點,她剛睡。”
“又睡?”看了書房一眼,段元澤見怪不怪。與譚碔砆相識七年,早已習慣她在哪兒都容易入睡。“最近他睡得真多,是不是得了怪病?可要請大夫來看。”他壓低聲音說道。
“春天一來,她易昏昏欲睡,讓她睡夠了就沒事。”
“我可沒見過哪家男兒像他這麼嗜睡的。唉,幸好有你收留他,不然萬一他娶妻生子,我還真怕他的老婆跟孩子嫌棄他胸無大志。”段元澤取笑道。隨即推了推他,說道:“你……該不會不願其他男人見到他的身子吧?我瞧他這幾年若有小病小痛,也是到藥鋪子抓藥了事,不請大夫。滄溟兄,你的獨佔欲未免太強了……”
聶滄溟一陣苦笑。
“我確實不願讓其他男人碰她,哪怕是大夫也不成。”有意引他到前廳去坐,免得吵醒譚碔砆了。
段元澤卻說:
“前廳有談顯亞,我與他在門口相遇,他也是來探望碔砆的。”
“他也來?”談顯亞來的次數未免過於頻繁。
“碔砆請了半個月的假,他擔心,所以來探訪。我瞧他對四年前碔砆身陷尚書府,他卻礙於其岳父無力救人之事耿耿於懷,所以這幾年他待碔砆不錯,連建戰船一事,他也鼎力相助。其實,多一人對碔砆用心,碔砆就多一分安全,你就暫時將這嫉妒吞下肚裡去吧!”
聶滄溟直覺反應笑言:“我哪兒來的嫉妒呢?有人對她好,表示她的魅力無法,也證明我沒選錯人。元澤,你真是說笑了。”
段元澤看他一眼,摸鼻搖頭。“你要當我說笑就說笑吧,反正大夥心知肚明。只是我得先提醒你,一旦你領兵出戰倭寇,短則數月,長則數年,你在東南沿海,碔砆身在朝中,章大人雖已告老還鄉,可邵元節仍對你有敵意,我怕他將主意打到碔砆身上。”說得很含蓄,言下之意就是怕當年之事再重演,屆時朝中無人可護譚碔砆。
他垂下雙眸,並不表態,良久,才說一句:“其實……她有足夠的才智可保護自己,有我無我並無差別。”
這句話是肯定她的能力,也同時在說服自己,但心裡總會有牽掛。
“滄溟兄,你變了。”段元澤又吃驚又正色,說道:“你竟將你部分真實的面貌揭露給我瞧見,這是不是表示,你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