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會有失戀的表情呢?一定是到了思春期了。”志偉喃喃地說。

“你思春期?那我不就是叛逆期了?”童毅綱顯然對他的話相當地不以為然。

“哈哈哈!你們兩個老男人,還真會自我安慰。”鈴雅對他們的對話,簡直就是不屑到了極點。

“是不是那隻驕傲的孔雀不理你了?”童毅綱幸災樂禍地問。

“一定是她移情別戀了。”鈴雅在一旁煽風點火,她巴不得她的志偉哥離那個女人遠一點。

“也不對呀,我們志偉貌似潘安、身材又好,應該沒有女人會嫌棄這樣極品的男人才對啊。”童毅綱認真地分析著,馬上就推翻自己剛剛的想法。

“可能是孫先生強迫那隻驕傲的孔雀要嫁入一個門當戶對的家庭,所以,志偉哥就被他封殺出局了。”鈴雅開始發揮她豐富的想像力,愛情小說裡頭都是這麼寫的。

“你少土了。”童毅綱白了她一眼。“眼睛放亮一點,你知道這臭小子家裡多有錢嗎?臺南首富陳富貴有沒有聽過?那就是他老爸!”

“哦?真的嗎?那——”鈴雅眼睛瞪得好大。“陳富貴是誰?”

“說你拉土還真是土。”童毅綱覺得這女人還真是笨,他也不過隨口說說而已,志偉家是很有錢,但要登上臺南首富的寶座,恐怕還得再努力幾輩子。

“你們兩個唱作具佳的人,可以考慮改行了。”志偉終於聽不下去了。

志偉隨後開了貨車出去,他要去拿一批新品種的蘭花;種植蘭花可以讓他暫時忘掉一些事情,許多年以來,他都是這麼做的。

藍色月亮剛開幕,孫綠綺每天都好忙碌,她花了幾個星期的時間才讓兩位助手和幾位工讀生能夠獨當一面,所以,她每天晚上都累得倒頭就睡,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胡思亂想。

走出屋外,看見滿園子開的璀璨的花朵,她的心就這樣痛了起來。

志偉……她心上一直懸念著的人。他真的就這樣不再來看她了!為什麼他可以走得這麼,瀟灑,就如同詩人徐志摩所說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難道他心中真的沒有她?他們之間的關係僅僅只是這一個園子裡的一場交易?她不相信他們之間真的結束了。

這輩子她從來都沒有這樣渴望過一個男人的愛,唯有他,陳志偉。

她不要這樣錯過他,不要他就這樣從她生命中消失掉;她要找回他,她要他的心,她要他像愛著那個女孩一樣愛著她。

綠綺下了很大的決心,把咖啡館交給她的助手和工讀生,一個人開著車往綠園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她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地顫抖著。她不確定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她就是想要這麼做;就算錯了,至少她曾經試過 ,她不想以後再來後悔。

八點多,陳志偉的合夥人童毅綱說他還沒回來,她來得真不是時候。

“我可以在這裡等他嗎?”既然來了,她不想就這樣帶著遺憾離開。

“當然可以。”童毅綱第一次見到綠綺,他只覺得這個女孩美得讓人驚心。“你就是孫先生的女兒?”

“我是。”綠綺眼中閃過一抹光彩。童毅綱知道她,那麼是志偉向他提過她嘍?

“你果然是很漂亮。”童毅綱當然不能說她在綠園有一個“驕傲的孔雀”的封號。他算服了鈴雅那丫頭,虧她想得出來。

“謝謝。”綠綺要的可不是他的讚美。

“志偉也許很晚才會回來。”童毅綱知道志偉去拿蘭花的幼苗通常都不會太早回來;他只要遇到同好,暢談一整夜也不是沒有過的事。

“沒關係,我可以等。”她鐵了心要等到他。

童毅綱看得出這個女孩對志偉是認真的,只不過志偉那小子,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