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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冬聞言,聽得出對方話音裡的拒絕,也不再多說,只是低下頭,專心致志地一下一下地破壞他自己的鞋底,口中不客氣地說道:&ldo;也是,你這麼個笨蛋,將來我外孫要是像了你,我得愁得少活好多年,還是算了吧。&rdo;
遠遠的,鮫人又開始用他如泣如訴的假哭拼湊出獨樹一幟的歌聲,孩子們追跑叫罵的聲音隱約夾雜其中,城牆上一排敵人的頭顱已經變得僵硬,展示了數天之後,終於被摘下,那最後的幾分煞氣也被衝散了。
索萊木輕輕一笑,沒有反駁布冬,心裡因平靜而生出快樂,又因快樂而生出憂慮。
若是歲月可以停在此時,他心裡想道,若是人心堅實長久,都如城牆上的石頭一樣,幾十年如一日……那該有多麼好啊。
可是酷暑到了極熱,哪能不轉涼,嚴冬到了極寒,哪能不轉暖呢?
此刻春風未至,華沂心裡卻燒得火熱。
他一路將長安扛回了帳子,隨手將門拴上了。地灶坑燒得熱乎乎的,他將長安往榻上一丟,壓住他的關節,jian笑道:&ldo;被我逮住了,我怎麼報仇?&rdo;
長安跑出了一身汗,早不冷了,於是大大方方地說道:&ldo;要麼你也冰我一下?&rdo;
華沂屈指彈了他的腦門:&ldo;你自己說,冷落我多久了?&rdo;
長安笑道:&ldo;你說怎麼辦?&rdo;
&ldo;兩罪並罰,這事不能善了,我得好好想想……&rdo;華沂正經八百地想了半晌,嚴肅地說道,&ldo;這樣吧,你自己把衣服脫了,讓我咯吱一下。&rdo;
長安登時對這樣獵奇的建議無言以對‐‐華沂不要臉得他都不好意思說什麼了,於是隻得身體力行‐‐掙出了一條腿,一抬腳把華沂從自己身上踹了下去。
華沂卻死皮賴臉地抱住他一條腿,彷彿變成了四條腿,像餓虎撲食一樣地撲了上去,兩人像是越活越回去,在床上打鬧起來,大戰了三百回合。
最後,以華沂迅雷不及掩耳地將已經暖和過來的手伸進了長安的褲子為終,狡猾地取得了勝利。
長安初嘗試人事,正是食髓知味,很快被他擺弄得暈暈乎乎,卻又覺得比之上一次有所不同‐‐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華沂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把他剝了個光光溜溜。
隨後整個世界似乎都跟著顛倒了起來,肌膚相貼,是嚴絲合縫一般的親密。
帳中的暖意彷彿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開出了一朵報春花來,香氣襲人,一番卷過了相戀人的心裡,便是一樹的灼灼其華。
這個冬天,馬上就要結束了。
【卷四】
第66章
自洪荒伊始,人們就有了千千萬萬種紀年的方法,方法與名稱俱是千奇百怪,然而全沒能流傳下來。
曆法如同風俗,若要流傳,必得要大一統。
百年後,一位絕代英雄橫空出世,承著他祖父與父親為他鋪好的路,終於獲得了這份殊榮。他便將祖父於地火熄滅、在東海建城的那一年稱為天選元年。
冥冥中推動星辰運動的那隻手還隱藏在從悸動中平息下來的大地下,柔弱的人在天災中被清洗一空,如同大浪淘沙一般留下的人,將南北兩塊大陸割據出了新的格局。
距離華沂屠盡黑風樸亞、截留商隊,控制東海沿線的行商路線的那一年,已經過了五個春秋。
五年能讓學步的小獸人長成個半大小子,能讓懵懂的少年自立成人。能讓華沂將整個東海沿線,足足六百里的海岸線全部納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