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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都不告訴。”
包括那場大火,如果有一天初那再次想起。我還是會演戲,我不會選擇告訴她。
“是立初那殺了人,不是明崇逸“這句話我真的是說不出口。
我怕她會滴血走在我面前,那個地下室的女孩,她每天過來陪我。把最好吃的蛋糕留給我,給我畫畫,寫我的名字。
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告訴我“立初那”三個字,後來我都一直反覆練習著。
等待下一秒她來找我,照相那天,我為了她破了那扇心門。那張照片是我從那家人手裡偷回來的,一直帶在身上。
有時候我常常在想,如果那時候我沒有回頭救立初那。是不是那時候她就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了,現在她這麼沒有感覺的在我身邊,我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立仁生給我的錢,我接受了。是對的還是錯的。
深夜裡夢到很多太過遙遠的事情,我還是做對了些。至少明崇逸心裡不再那麼恐懼了些。
在地下黑屋的整整四年裡,我的回憶就是慢慢的仇恨,對立初那的恨,對明家男主人的恨。壓在心裡,在最難過的時候才能發洩出來。在看到立初那的蛋糕我想一把扔在她的臉上,可是她還是笑嘻嘻的遞給我。
喊我一句“哥哥”。
最後一次那個女人來的時候,我一直擋著胸口。被踢的要吐血,我也保護著那張照片。
“小逸,這張紙你收好。”立仁生給我留的是遺囑單子。我想過這個男人會死,但沒有想過,他說死就死了。在他死後,我毫不猶豫的去醫院找到了立初那。
因為老劉。
老劉也是遺囑裡的一部分。
遺囑下面牽著一串字:立仁生書。是用細尖的鋼筆頭一筆筆刻下的,沒有了油墨的味道。在我主動提出住在地下室的時候,我和立仁生再也沒有見過。
有一次,我站在窗外。看著她坐著輪椅,我悄悄的換過護士的手,推著她。那時候我才十二歲。摸著她的手,一起走路。
她說:“你不是護士吧。”
那時候,她九歲了。
“其實我認識你有十年了吧。”是立初那對我的熟悉度,在立初那的“天使的眼淚”以後。
我送給她的罰酒也死了。
四年前,初那離家出走。那幾天我俗氣的老了很多,等著她回來。然後就是魯小卡的事,真的是個很好的男人。我挺怨恨自己的,立初那身邊的男人太多,甚至不用擔心她的飲食生活,她太過聰明。
魯小卡給我說:“立初那喜歡孔明燈,喜歡看星星……”真的很深信面前那個小我幾歲的男孩子對我說的話。
我甚至想要放手的說:“你帶她走吧。”
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孩子就成了紅透半邊天的人,隨便開啟電視就看見這人的新聞,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立初那夜裡醒來的第一句就是“我怎麼了?”
在立初那昏迷的那一段時間,我常常會回想起她畫的星星。那時候,在離立家不遠的地方等著,真的是很孤獨的。晚上和立初那玩,是因為臉上止不住的傷。我怕她看見嚇到,然後再也不來。我怕我會死。
果然,我沒有妹妹的。
我對魯小卡說:“你給我一個機會。”
“好,借你一年。”
小時候,每次那女人都可以面無表情的打我一巴掌。幾年前,我從明苒霞的眼睛裡讀出“我沒有妹妹”。在初那躺在床上昏迷時,我做了關係鑑定。
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我覺得自己的心在痛。沉浮在心裡十年的事情就這麼蔓延出來,所有的東西都復活了。
一次我指著電視上的魯小卡對初那說:“他叫魯小卡。”那時候我心裡翻滾,怕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