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河蚌哥哥倒愣了,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他爹,既然外孫隨咱老王家姓,你就分上十畝八畝地給女婿種不就得了?”

聽罷張三嬸的話,沒等張三叔皺眉,河蚌哥哥的眉頭先打起結來,顯然,他不會種地。

“那麼去讀書考試做官吧,戲文裡娶了佳人的才子都是幹這個的,”玉樓歪著腦袋,顯然覺得自己的主意不錯:“都說皇上是什麼‘真龍天子’,算起來你和他還沾親帶故呢。”

河蚌哥哥想告訴玉樓,其實皇帝跟龍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連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算不上,什麼真龍天子都是他們自己個兒編出來糊弄人的,但他沒說,他知道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這個,他是出了五服的遠親,人一闊臉就變,哪裡會關照我這個窮親戚呢。”

二老覺得十分在理,張三嬸孃家幾個闊妯娌,見了他們就總是愛理不理的。

“要不去變戲法吧,”玉樓拍手叫道,她覺得哪怕別的花樣都不玩,單讓河蚌哥哥每天玩幾十次鑽玻璃瓶,就能賺到使不完的銅板了,而且,這應該也挺有趣的。

“去,別胡說!”

二老同聲怒喝。變戲法賣藝,拋頭露面、丟人現眼不說,萬一給人當成妖精,潑上一身豬血狗血,那可是要多晦氣有多晦氣。

“這也不會那也不會,我說你啊,你好歹是個神仙,自己說說,你倒是會個啥呢?”

張三叔有些惱了,女兒畢竟是親生的,嫁這麼個窩囊女婿,心裡著實有些堵得慌。

“我會做楊梅……”河蚌哥哥剛想說自己會做楊梅羹,迎面便瞅見玉樓惡狠狠的眼光,嚇得把沒說完的半截子話硬生生咽回去:“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說,你倒知道點什麼!”

玉樓一肚皮委屈終於憋不住迸發出來,大聲數罷這句話,便用手背捂著臉,嚶嚶抽泣起來。

河蚌哥哥更慌了,不假思索地喊出一嗓子:

“我知道今兒晚上準下大雨!”

當天晚上,好大的雨。

村子裡很快多了個姓何的算卦先生,大家都知道,他是老張家的上門女婿。

這何先生年紀雖似不大,相貌也有些古怪,但本事的確有那麼一些,算別的倒也馬虎,但哪幾天旱,哪幾天雨,卻板上釘釘,半點不錯,因此他的名氣一點點大了起來。後來他們小兩口搬去縣城,名氣就更大了。

再後來他們生了個女娃兒,眉眼臉蛋兒都像玉樓,一點兒也不像她男人。

再再後來,他們好像全家搬去了省城,何先生不算卦了,夫妻倆開了個不大不小的古玩鋪子,鋪子裡的古玩倒也平常,倒是時不時能買到大珍珠、多枝珊瑚什麼的,都是別處看不到的稀罕貨色。

有時會有客人問這些珍寶的來歷,玉樓總是微笑不答,而她的男人就會笑嘻嘻地隨口答道:

“水貨,呵呵,水貨麼。”

(完)

………【真相只有一個】………

小棋和大濱都是警察,小棋是剛分配來的實習女警,大濱卻是從小片兒警好不容易熬出來的“年輕老警察”,兩人從習慣到秉性都沒太多共通之處。wenxuemi。com

但有一點是完全相同的,在偵探能力上,他們都絕對服他們的頭兒,探長老威。

“所謂神探大概也就這樣了吧。”

老威常說,對一個出色的偵探而言,有結不了的案子,卻沒有琢磨不透的案子。

不過此刻他右手托腮,站在客廳中央久久沉思著,臉上一副琢磨不透的神情。

這是個普通居民小區裡的普通三居室,只作過最簡單的裝修,客廳裡不過幾張摺疊椅,一張摺疊桌,一隻半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