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達爾富爾危機的源頭,這個源頭是上世紀80年代開始的大旱和大遷徙,以及蘇丹政府隨之而來的一系列偏袒阿拉伯人的政策;中國也不是唯一投反對票的安理會理事國,代表非洲的南非、代表穆斯林世界的馬來西亞同樣也投了,沒有任何理由認為它們和中國是同一陣營的戰友;蘇丹的大多數原油的確輸往中國,但中國公司在蘇丹並未享有特權,甚至在招投標中遭到很多打壓;中國出售的軍火的確被蘇丹軍隊用來擴大沖突,但12架上世紀50年代末技術、只具備最低空-地攻擊能力的F…7戰機,決不會比俄羅斯提供的米格-29對地面上的達爾富爾人所造成的殺戮更多。幾位候選人的競相發狠與其說意在解決達爾富爾危機,毋寧說更似一種對競爭者惱羞成怒的發狠。

問題更在於這樣的狠發得毫無體統:如果說中國和蘇丹的關係的確值得探討和商榷,那麼把是否參加奧運會當作政治籌碼的行為則毫無爭議地嚴重背離奧林匹克“體育與政治分離”的基本精神。

請兩位法國要人重溫另一位法國人,現代奧林匹克之父顧拜旦伯爵寫在《奧林匹克憲章》裡的一段話:“奧運會是個人或團體競賽專案中運動員之間的比賽,不是國家間的比賽,奧運會以促進世界和平為宗旨,獨立於政治之外的”,選舉中的話當然未必會在日後被當真,但這決不意味著可以因此信口開河,不負責任。

………【歐盟:命運之章】………

25日在德國柏林舉辦的歐盟27國非正式峰會是慶祝歐盟50大壽的喜宴,耐人尋味的是,專門為這次生日晚會演奏的柏林交響樂團,其曲目並非歐盟“盟歌”——貝多芬第九交響曲《合唱》中的《歡樂頌》,而是第五交響曲《命運》。

千真萬確,歐盟的命運之章,正演奏到最緊要關頭。

也許聽眾中的法國人此刻正懊惱其兩年前歐盟憲章公決的失敗,這次失敗喪失的不僅是歐盟軸心國家的顏面,也許還有最好的時機:隨著施羅德的引退,“法德軸心”已漸漸不被提起,而缺乏這兩個歐陸支柱國家緊密合作的歐盟,註定只能是個鬆散、低效、運轉顢頇、爭執不休的聯盟。

也許主辦國德國代表在聆聽這首本土作品時也別有一番滋味。法國的公決失敗給了輪值主席國德國以獨領風騷的契機,默克爾手執樂隊指揮棒,躊躇滿志,翩然登臺,待樂章響起,卻發現27個樂手仍舊各是各調,攏不成一個主旋律。

也許從來都是歐盟另類的英國此刻正擠在聽眾中偷樂:遊離於歐元體系之外、對歐盟一體化總是慢慢吞吞的他們,從立國開始就奉行“與歐洲第一陸權為敵”的政策,如今的局面,對於把英美聯盟看得比歐盟更重的他們也許並非不可接受。然而26個樂手雜亂的樂聲讓約翰牛原本刺耳的反調顯得並不鮮明,並不突出,這卻似乎絕非“光榮孤立”的英國人所樂見。

也許並未拿到音樂會門票的美國人此刻正在微笑:布什的“新老歐洲”楔子是如此有效,新入盟的斯拉夫語族國家出於自身考量紛紛向美國靠攏,法德軸心不復魅力,歐盟快速反應部隊更是名存實亡,冷戰後一度沉寂的北約再度聲威大震,而歐盟的《歡樂頌》卻平添了些酸溜溜的味道。

命運主旋律的迴響中,每個樂手和聽眾也許都在思考著歐盟的命運。聯合並未帶來力量,一體化也並未帶來合作的高效,6次擴盟讓這個曾經是全球區域合作典範的政治實體變成一個有27張嘴、說著23種官方語言的熱鬧論壇,這個論壇對世界任何熱點地區都不乏關注和討論,但總是缺乏行動的速度和決心。

歐盟的理想源於美國獨立戰爭後,以法國拉法耶特伯爵為代表的一批歐洲人對“歐洲合眾國”的憧憬,事實上建立這樣的合眾國,讓歐洲用一個聲音說話,成為能和美國並駕齊驅的強大政治、經濟實體,也是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