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月駕拔仙頂,會天下群雄,凡大小三百六十戰,無敢攖餘鋒者。”

“搏涯之劍,果如其讖,高處不勝寒。餘以而立之年封禪天下,實乃前無古人。”

“然無垢之能,餘猶忌之,是年冬辭尊位,以備冰城之決。”

“生死無掛,名利皆虛,唯此一決,但可重逢,足矣。”

這一段大半是武林中人耳熟能詳的故事,只不過一代武王加冕之刻忽然失蹤,具體原因卻是鮮為人知了。

皇甫鷹揚和邢稚鶯也不免各自唏噓,正待繼續往下面看去,耳邊卻忽然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兩人齊齊一怔,對視之際頓生警惕之色,皇甫鷹揚側耳細聽,徑以一線傳音道:“只是一人,輕功極高,盛怒而來。”

邢稚鶯不敢出聲,聽罷卻難以苟同,於是在皇甫鷹揚掌中寫道:“步重,怎高?”

皇甫鷹揚冷笑道:“刻意為之而已,萬萬不可放鬆,此人的能為恐怕不在天狼尊之下。”

邢稚鶯正自一驚,便覺前面人影倏至,緊接著一個溫暖和煦的聲音微帶訝然的道:“咦?前面站的是什麼人?”

邢稚鶯耳聽此問,著實不敢相信這是盛怒而來的架勢,一時之間只落得訥訥無語。

皇甫鷹揚劍眉一軒,上前沉聲道:“相逢便是有緣,閣下何不自報家門?”

來人微微一頓,欠身為禮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吳名主,江湖過客而已,未知高名上姓?”

邢稚鶯見吳主彬彬有禮,倒不好意思再充啞巴,便捉緊衣襟和聲道:“原來是吳兄,小女子邢稚鶯。”

眼看皇甫鷹揚兀自冷笑,並無答話之意,邢稚鶯只能又咳聲道:“不知吳兄此來究竟有何目的,可否讓小女子知曉?倘若志同道合,小女子一定不吝襄助。”

吳主點點頭道:“多謝邢姑娘美意,在下有一位故人睽違已久,近日才覓得他的蹤跡。然而一路追來此地,卻赫見其陳屍於外間,不知姑娘能否賜告因由?”

邢稚鶯聽罷心裡咯噔一下,滿懷踟躕間做聲不得,皇甫鷹揚則意味深長的道:“哦?不知閣下那位故人到底是怎樣裝束,又該如何稱呼?”

吳主微一苦笑,幽暗之中只聽戚然一嘆道:“對了,在下這位故人乃是黃山派門下,且為狄大宗師獨子,其人複姓皇甫,雙名喚作鷹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