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錯覺,讓他以為民間的藥劑師和醫師都能夠做到那種程度,做到那種經過自己點撥,經過他們學習和經驗汲取,就能夠做到手術的級別。

但是很顯然,阿貝斯錯了,即便是將目標降低為了找出蟲吐的傳播途徑和傳染源,卡特堡裡面匯聚的人才也遠遠不夠。

他意識到自己高估了卡特堡的藥劑師和醫師。

他們其中一部分人雖然同樣是為軍隊負責的醫師,以及另外一些人可以說是同馬修跑商草藥做著類似的工作,但面對某種前所未有的疾病,他們就會顯得束手無策。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著能夠隨機應變,和投入到新內容的學習中的能力的。

而為了應付這種情況,他需要一些外部力量的介入。

此時此刻,呼喚王都的介入是最好的方式。

在阿貝斯看來,雖然情況略有不同,但是艾文同軟泥城城主巴德給他的感覺很接近。

而巴德能夠同他拱手而降,巴德能夠同他洽談甚歡,艾文就一定可以。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自己同艾文談一談,讓王都的力量參與到這場事件中,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條件恰恰就是不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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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不允許,出於一些謀斷,一些絕對算不得卑劣,但是也絕對不高尚的謀斷。

首先,問題來自於艾文的不肯放權和不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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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明面上,阿貝斯只是作為一名名為千重斬的冒險者,接下了對方關於失蹤者疑情的委託。

後面,雖然因為蟲吐疫情的誕生,逼迫著那位關心卡特堡安危的艾文·魯特,直接對著自己來了一出跪求的戲碼,嘴裡還說著要代表卡特堡宣誓效忠。

但是阿貝斯心中卻十分清楚,這種情況,只是一種偶然和妥協。

就像是形勢危難之際,君主來的一次作秀的託孤,來的一次妥協的天下兵馬大元帥。

若是你真的當真了,把權力和權利混為一談,那麼迎接而來的就是絕對的抵抗。

艾文就是認為自己只是一個路過的冒險者,不會長久停留,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因為在問題解決之後,他依舊還是卡特堡的領導,依舊能夠在亂世之中儲存卡特堡的力量。

就像是封建王朝,君主敢於放權給太監,就是因為他們無後,再怎麼折騰也只會苦一苦百姓,也只會制衡一下朝堂,不可能做到改朝換代。

而之所以都跪地效忠了,卻依舊抱有這種心思,倒不是因為艾文是個貪念權力的人。

只是因為,已經見識過官僚可笑操作的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什麼外人,亦或是王都來的“上官”、“天使”的。

他連自己的“侄兒”索倫都不願意相信,又何況是阿貝斯的發言呢?

可以說,艾文越是想要保護卡特堡的人民,他就越是會像一個權慾薰心的傢伙一樣,做出維護自己統治的事情。

在他能夠有機會認識到王都那邊已經實現了生活的穩定和不斷發展的建設之後,他才會改變吧。

這也是一種因愛生恨。

指導如何控制住蟲吐的奇怪瘟疫是一回事,想要染指卡特堡的力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只要阿貝斯不蠢,就絕對不會在現在艾文還沒有徹底想清楚的這個時候,提出來請求外援力量參與的事情。

而另一個問題,來源於阿貝斯的不肯拼勁努力。

因為阿貝斯打著冒險者的名號,是為了讓人在不聯想到王都、不聯想到王室的前提條件下,打拼出來一些名聲的。

是為了抵達請求侯爵冊封的領主的地盤後,能夠有足夠的證據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