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他雖是對張伯松說,而且說的聲音也不大,但室中群豪卻個個肅然靜聽。

張伯松道:“什麼人?”

藍天義道:“黃九洲,可惜他還未趕到。”

張如松道:“那就好了,兄弟的想法,今夜之中,黃兄就可以趕到,至遲明日午時之前,那是非到不可了。”

藍天義道:“但願如此。”

突然抱拳對室中群豪一個羅圈揖,道:“諸位千里迢迢,趕來蝸居,為我藍某祝壽,這份情意,兄弟是感激不盡……”

神行追風萬子常接道:“藍大俠言重了,江東地面,黑白兩道中,得以保持著十餘年的平靜日子,全仗憑藍大俠排難解紛,我們到此祝壽,個個都是出自於內心的崇敬,藍大快自是不用放在心上了。”

藍天義道:“唉!事至如今,在下也不用欺瞞諸位了,兄弟府上,近日中,出了一點事故,致使兄弟未能善盡地主之誼,接待諸位。”

周振方、商玉朗的大變擺在目前,群豪雖然大部不知內情,但也不便出言多問。

藍天義輕輕咳了一聲,接道:“兄弟雖未解開周兄被制經脈,但就兄弟檢視所得,周兄再度過一兩天,傷勢還不致惡化,如若那黃九洲今夜還未趕到,明日兄弟再行設法。”

突然間朗朗一笑,道:“兄弟府中一點小事,現在已成過去,諸位遠道而來,盛情可感,兄弟已吩咐他們準備酒菜,明日,兄弟要好好的敬諸位,聊表謝意。”

張伯松道:“藍大俠不用客氣,如若有需要我等效勞之處,只管吩咐。”

藍天義略一沉吟,笑道:“兄弟正要和諸位談談此事。”

萬子常道:“藍大俠吩咐吧,水裡水中去,火裡火中行。”

藍天義微微一笑,道:“兄弟說過,寒舍中一點小變,兄弟已應付了過去,明日兄弟的壽筵之上,也可能會發生一點事故,諸位都是我藍某人的多年好友,兄弟不願把諸位拖下渾水,再說,諸位的好意幫忙,恐怕對兄弟也無幫助。”

方秀梅忍不住接道:“藍大俠之意呢?”

藍天義道:“方姑娘快語,間的很好,兄弟之意,是想勸請諸位,在壽筵之上,多多忍耐一些,不論遇上了什麼事,都由我藍某人應付,諸位不用多管。”

張伯松一皺眉頭,道:“武林之中,道義為先,如是我們不管藍大俠的事,那豈不是變成了不仁不義的小人麼?”

藍天義微笑道:“這個有些不同,這是兄弟求諸位的,目下在場之人,個個都是我藍某人的義氣朋友,還望對藍某有所承諾。”

室中群豪,個個沉思不言。

良久之後,張伯松才緩緩說道:“既是如此,我們就答允藍大俠吧!

有他這登高一呼,群豪齊聲應和,道:“藍大俠這般吩咐,我們到時間忍耐一些就是。”

其中只有君不語、餘三省、方秀梅沒有說話。

藍天義道:“好,有諸位這一承諾,兄弟就放心多了,諸位請回房休息去吧!周見和商兄,自有在下派人再照顧。”

群豪都覺著事情有些奇怪,但知去無法思透箇中內情,只好門聲不響,退出周振方的臥室。

室中群豪,都是久走江湖的人物,目睹周振方暈迷不醒的傷勢,已知道事非尋常,其中有一部份人心中明白,自己未必能擔得過那周振方、藍天義勸他們不要多管閒事,自是正中下懷。

餘三省回到自己臥室,方秀梅卻隨其後追了進來:“餘兄,事情看起來,更為離奇了。”

餘三省回過頭去,瞥見君不語也自舉步行人室中,顧不得回答方秀梅的問話,便急急說道:“君兄…”

君不語擺手,坐下身子,道:“小聲些。”

方秀